见女主人离开后,几个人皆是松了一口气。上来就一个坑一个坑的,吓死个人了。
郁言重新坐回到自己床边,思考着房东刚刚的话,公寓早上六点会免费提供早餐,这早餐是不是也有问题,租客有没有理由选择不吃?
还有走廊尽头那家奇怪的住户……
门外,敲门声与尖叫声依然在继续,仅仅是第一个晚上,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么!漂!亮!绝对是个大佬!]
[四十个人的开场游戏上来死了十六个,啧啧啧,不得不说,新人确实有点实力。]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绿眸少年站到他面前,眉眼带着好奇,“这个地方这么危险,我们总要有个伴吧,你看我怎么样?”
郁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少年个子很高,这么站在他面前,把头顶的光挡了个干净,一双青绿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漂亮闪烁。
“你怎么不去找他们呢?”郁言问。
这是个很蠢的问题,郁言问完就有些后悔。
那个红毛对他们戾气很大,那个大叔又上了一定年纪,加上两人胆子都不大,在有其他更好选择的情况下,没人会选择那两个人做队友,包括他自己。
但话说出口不能再收回来,郁言只能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少年咧嘴一笑,“答案很明显啊。”
“因为你最好看。”
郁言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一瞬,他奇怪地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还在笑的男孩。
这是什么答案……
看到郁言眼里的疑惑,男孩抬手挠了挠头,一脸纯真,“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吗?”
原来是个死颜控啊。
郁言对这个理由没有发表看法,转头回答了第一个问题,“郁言,我的名字。”
“郁言……”少年将名字重复了一遍,默默点头,“我叫谢徵,宫商角徵羽的徵。”
“嘶……”谢徵话刚说完,脑海里沉寂已久的陈女士突然发出了动静,“谢徵?”
郁言用心声问道:“怎么,你认识?”
陈女士:“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让我先想想,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啊言言。”
说完便又没了动静。
“郁言哥觉得接下来要做什么呢?”谢·死颜控·徵半蹲在郁言床边,歪头问道。
郁言已经躺到床上,将被子半盖在自己身上,回了他两个字:“睡觉”。
“哦,那我也去睡觉了,”谢徵嘴上这么说着但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身子前倾,离郁言的脸更近了些。
郁言讨厌过近的社交距离,头向后仰着,不悦地蹙眉。
“明天要吃早饭吗?”谢徵眨着眼问道,丝毫没有冒犯到人多的自觉。
郁言刚打算敷衍一句“看看再说,”就听到那人接着说道,“只有六点才有免费的早饭,哥哥可得记得把我叫醒呢。”
声音放得很低,像是凑在郁言耳边说的一样,虽然现在的距离和凑在耳边没什么区别。
郁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用被子将自己脑袋蒙上,闷闷地回了一个“嗯”。
“那说好了昂,我年纪小,郁言哥可不要骗我。”
谢徵得到答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床边,长腿一迈,也躺了上去。
被子里,郁言将一直藏在兜里的手表拿了出来,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表盘的数字——刚刚十一点。
他想起谢徵刚刚说的话,呵,原来那小子看到自己藏东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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