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果真是个好东西,柴进平时在这营里用的不少,都给喂的饱了,这时说话自然是好用。
见他有话要问,那管营立马喝道:“没听到大官人的话吗?都退下!”
柴进一点也不意外管营的配合,点头示意焦挺放开这汉子,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壮士可是有难处?”
“不瞒大官人,小人确实有点难处,想求五贯钱财傍身,日后若有脱身之时,自当回报!”这种时候潘迅可不会觉得讨要钱财难堪。毕竟什么都没有自身性命重要。
“呵呵,这是小事!”柴进笑了笑,不动声色对着管营问道:“不知这位壮士哪里人士?犯了何罪?”
人都还没送进牢内,也没有审问,管营自是不知。不过作为此处的最高管理人员,想知道什么,问就好了。
只听他骂道:“王老九,你小子是聋了吗?没听到大官人问话么?还不赶紧道来。”
“是是是!”王老九应了一声便徐徐道来:“这人名叫潘迅,绰号甚么的不清楚,是东明县人。他前几年外出不知跟谁学了武艺,今年带艺回乡,见一同村友人被当地财主欺负的父死妻辱自己苦闷,他便喝了点酒仗着武艺,当街将那财主斗杀了。这才来了这里!”
“为友出头,不顾自身……这也算是仗义了。”柴进轻声道了一句,又请管营到旁,微笑道:“敢问管营,不知这牢城营中病逝者可多?”
“却是不少,牢城之中环境所限,总有那些命薄的有阎王来收。”管营说着说着脑子一拐,小声道:“大官人是想……”
说着特意朝着潘迅那边看了一眼。
“呵呵,管营再移一步。”柴进笑着将其带到马车旁,从包裹中摸出一个钱袋,笑道:“听说管营家里的夫人很是会持家,平时出门都不戴首饰。虽然那样显得朴素,但好歹戴几个,不然没由的会被那些碎嘴子说闲话。正好某刚好前次出海,别人送了几颗白珍珠,管营拿回去,将之串成珠链也好,装到发钗上也好,总算是个装束。”
李管营并没有接,他这种老油条自然知道接了好处就要给人办事,不然面上不好看。而如今这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柴进这是想要保这个叫潘迅的壮汉啊。
这事可不太好办!怎么说也是有记录在案的犯人,刚来就死,太过突兀了些。
虽然没接,但这李管营的眼睛可一直盯着那小袋子,明显的想要,但口中只道:“这不好吧!”
“没甚么不好的。咱们也认识不少年了,某却没见过嫂夫人,这就当作是提前见礼了。”柴进笑了笑,直接将小袋子塞到了其手中。
感受着其中起码有十几颗珍珠,李管营抿了抿嘴,心一横将其收了,同时小声道:“大官人放心,一会在路上自然会心想事成!”
“呵呵,管营说甚么呢。”柴进笑了笑道:“某虽说路过这牢城营好多次,但还真没好好走走,管营不介意某逛逛吧?”
“不介意,这又没甚见不得人的,大官人只管逛!某还有些事,却是不能相陪了,一刻钟后,再来送大官人!”
“好!”柴进回了一句,回身对着潘迅笑了笑,也没多说甚么,让人拿了五两碎银与他,便带着人四处闲逛着。
“大官人,咱们为何要给那管营钱?”金鼎全程见着柴进到了牢城营后的操作,很是不解的道:“以大官人的名声,就是来见个人而已,这小小的管营还能不卖面子不成?”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毕竟是来寻人办事的,多少是破坏了点规矩。一次两次人家会卖你面子,帮你办了,但心里或者背后难免会有所芥蒂,之后再有事找人家,人家躲着你咋办?”柴进笑着跟他解释道:“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别看那么重。过会儿你就知道这钱是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能用到甚么地方?咱们不就是来见林教头一面么。”金鼎摸着头脑,他也是心大,不明白也不问了,转而道:“刚才那暴起的汉子倒是有几分本事!有枷锁在身还能打倒七八个军汉,这要是没有枷锁在身,估计有和我差不多的水平了。”
“嘿嘿,刚才那汉子可是被焦爷三两下就制服了。这么说金老哥你也打不过焦爷了?”张三笑嘻嘻的道。
张三开口了,他的好基友李四自不会闲着:“不用估计,空手的话,金老哥应该不是对手。我可是见过,当初就算是鲁师傅和焦爷空手相搏,那也是靠着力气大才赢的。”
“我说你俩别瞧不起人好不,我们又没打过,哪里知道谁输谁赢!”虽然看焦挺刚才的身手很好,但没打过,金鼎可不会就那么承认的说打不过,他就是那种即便是死了嘴也硬的人,除非实在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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