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柴进写了拜帖,让人送往章府,言明次日拜访。
翌日一大早,留下被柴桂那小子缠着要学武的栾廷玉和焦挺在家,柴进带着柴武赶了三车礼物穿街直往章府。
提前投了拜帖,章家人早已等着,见到侄姑爷来了,连忙开大门迎入府中。
长府,正厅当中。章综、章綡两位老者端坐主位,下面章杰陪坐。
柴进入门行礼:“小侄柴进拜见二伯父、三伯父、大堂哥。”
“哈哈,好一个后生!”章综已过六旬,但中气十足,伸手示意:“坐!”
柴进谢了,于右侧空椅上就坐,一起笑说一些闲话。
寒暄过后,章综正了正神色,问道正题:“贤侄此来,所谓何事?”
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已洞察世事,自不会觉得柴进只是来游玩的,如若是游玩,也应该带上家眷才对。
柴进微笑道:“小侄此来京城,一是拜访伯父,二是进宫送上薄礼,三是想着讨个官职。”
“要送的可是你昨日所说的卫生纸和餐巾纸?”
“正是!不知伯父以为如何?”
“老夫没见过成品,到是不好妄下结论。”章综向着章杰道:“杰儿去从礼物中取来这两事物,容为父一观。”
哪里用的着主人家动身,管家早已在外等着,听到主人需求,立马便呈了进来。
章综拿起卷纸感受片刻,颔首道:“不贵重,心意好,兼且实用,不会有人说闲话,倒是个好礼物。”
旁边同样年纪不小的三伯父章綡也是颔首,笑着问道:“不知贤侄想要讨什么职位?”
“小侄所想不多,只需一个路政巡使的职位便可。”柴进早有准备,开口就来。
章綡时任吏部员外郎,本身就有选拔官员的职责,对于各个职位的职事了如指掌。
只见其听后,沉思半晌,皱眉道:“贤侄倒是容易满足,只是老夫认为不妥!”
“为何?”柴进连忙求问。这可是他了解了半天宋代官职体系,才觉得好讨要又合适他的闲官。
路政司主管天下道路维护与城建,巡使又是可以不必坐衙能到处跑的自由官。加上他如今正好有水泥配方,有了这个官职掩护,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自己认为可以的地方修建道路,不会有麻烦。
“贤侄世袭郑国公爵,此为正二品。而路政司只是隶属户部的小司,正司八品,巡使只是九品小官,不符贤侄身份。咱们如今这位官家可是要面子的人,断不会给予你这等小官。”章綡解释道。
“如若小侄想要此官,伯父可有他法?”柴进皱眉寻问道。
他不熟悉这些事,不知怎么弄,但是这里有行家啊。放着堂堂吏部员外郎不问,自己瞎想,那不是傻了么。
果然,章綡沉吟片刻后便让人拿来了纸笔,当场书写起来。
一炷香后,章綡停笔,将写的纸张递给柴进,捋着胡子笑道:“贤侄且看看合不合意。”
柴进看了半刻,惊讶抬头道:“冠军大将军?”
“不错!”
“朝廷现在开始授予正号将军之职了么?”柴进是真的惊讶。
在他的记忆里,此时的武官就是太尉、枢密使、都指挥、都统制、统制、都监、团练这些,根本没有将军的称号。
“不授!”章綡想都没想便道:“虽然朝廷如今想要增设武官,但还没定,只不过将军之职肯定不在其中。”
“那伯父的意思是?”这下柴进更疑惑了,既然不会授予,怎么还奏请?
“哈哈,看看贤侄不太清楚朝堂的官职啊。”章綡给他解说道:“贤侄来进献是心意,加上你的身份问题,更能体现出皇家的仁厚和得国正。你身上郑国公是勋爵,讨要的路政巡使是官职,冠军大将军是散官。只是个巡使不配贤侄身份,但加个正三品武散官便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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