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好走,不送。”
我删掉信息,拉黑,彻底松了口气。
蟒叔压根没跟踪,下午在西郊的宅子,我单独去过一趟洗手间,买通了保镖,拿到乔叔的号码,我没打算用,预备着而已。晚上在地下牌场,冯斯乾联系了周德元,电话里他说确定林宗易和白喆在云城,周德元也答应派出援助,只要遇到了,他们插翅难逃。
我没有挑明,只说华子和白喆不适合露面,不然有一场大风波。蟒叔是聪明人,我主动求和,他也想太平,这才出面把冯斯乾逼出云城。
按道理在弄堂不该下手那么狠,装样子震慑一下就够了,我当时甚至以为是其他势力掺和进来了,不是蟒叔的人了。果然混这条道的,手黑惯了。
好在这步棋我赌对了,冯斯乾顾虑我的安危,没有冒险强留,第二天中午带着我飞回了江城。
我们从机场出来是十二点半,何江在2号出口接机,他告诉冯斯乾,孟绮云自杀了。
我刚坐下,整个人惊住,“自杀?还有救吗。”
何江说,“幸亏发现及时,目前在人民医院。”
冯斯乾皱着眉,用力揉太阳穴,“周德元得到消息了吗。”
“没有。”何江驶上高速路段,“本来他紧急安排下属准备去云城接应,您突然变卦了,他在气头上,没顾上孟小姐。”
冯斯乾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半小时后经过南北大道,一辆奔驰在道旁打闪灯,冯斯乾坐上去,让我开这辆车回家,我从后视镜盯着,奔驰在十字路口左转,我立刻调头拐弯,原路跟上。
车泊在住院部楼下,冯斯乾下车,我也紧随其后下车。
孟绮云住在7楼,左半区是妇产科,右半区是外科。
护工喂她喝药,她死活不喝,还打翻了水杯,冯斯乾赶到时,她正坐在床上歇斯底里大哭。
冯斯乾伫立在门口,“你不是要见我吗。”
孟绮云听见他声音,哭声一顿,紧接着哭得更凄惨,“斯乾,难受。”她撸起病号服袖子,露出自己割腕的伤口,“我疼。”
冯斯乾注视她良久,他进入病房,接过护工手中的药丸,“为什么不吃药。”
孟绮云身躯无比单薄,盘着腿泫然欲泣,“你和我分手,我活着没意思了。”
冯斯乾清清冷冷嗯了声,“是没意思。”他吩咐护工,“办理出院手续,送回滨城再自杀。”
他扔了药,当即要走。
我原本趴在窗口,赶紧屈膝半蹲,隐藏自己。
“你不许走!”孟绮云跳下床追他,从背后死死地抱住,“我不自杀了。”
冯斯乾侧头审视她,“绮云,我很讨厌威胁。”
她哭哭啼啼撒娇,“都怪你不见我,我走投无路了。”
“我没有不见你。”冯斯乾耐着性子解释,“我出差了。”
孟绮云撒手,绕到他面前,“你去哪了。”
冯斯乾松了松领带,“外省。”
“带礼物了吗?”
冯斯乾望向她。
孟绮云摊开手,“斯乾,马上到我生日了,这是我认识你之后的第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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