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因事情太多,加上天气炎热,怕吃火锅再上了火,他们确实有很长时间没吃了。
陈以祯笑吟吟,“让沛公公多使点银子,届时让厨房多备点小菜。”
双陆笑嘻嘻道:“哪能呀,娘娘您不知道现在咱们钟粹宫有多么热乎,内膳房那帮见风使舵的家伙,便是沛公公不使银子,他们也想着法地搭上咱们宫呢。”
陈以祯恍然,她想到一件事,“就那个,王大石?是叫这个名儿吧?”
“娘娘您还记得他?对,那算得上内膳房独一份清醒的人儿了,当初咱们有难时,沛公公去膳房提食,旁人都不肯相帮,唯独他,抽着空帮了咱们一把。”
陈以祯点点头,“当赏,你记得让沛公公多赏点银子,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说明他倒是有一颗淳朴的心。”
双姝笑道:“娘娘能记得他便是他无上的荣幸。”
陈以祯摇头笑笑,不语。
她直至现在都习惯不了古代的阶级荣辱关系,作为上级,你只要透露出丁点的善意,对于下级来说,那便是感恩戴德,称赞颂扬的美德。
计划着,转眼间,重阳节来到。
皇上的手也彻底痊愈了,果然如张院正所说,一点疤痕都不曾留下。
陈以祯长长舒了口气。
这一天比较忙活,大清早,皇宫便热闹起来,皇上要赶去太庙祭祀,她作为失势的皇后,即便不用跟着去,却也需要跟太皇太后,皇太后一起颂念抄写佛经祈福。这年皇上果然没有大办,只象征性地去太庙办了一场祭祀礼,赶到午时,便回来了。
回到钟粹宫,陈以祯卸下皇后的行装,靠在长椅上,让双姝和双陆帮她按摩脖颈和肩膀。
忙了大半晌,要累死了。
双姝,双陆和郑嬷嬷忙里忙外,忙着用沾湿的帕子给她擦拭汗珠,忙着捏肩捶背,重梳发型,还忙着跟她回禀今日侍从忙碌的情况。
陈以祯无力挥挥手,道:“嬷嬷你看着处置就行,不必事事回禀本宫,本宫相信你。”
“是。”郑嬷嬷恭身退了下去。
陈以祯舒了口气,身子四仰八叉倒在长椅上,吩咐双姝和双陆,“帮我把身上的衣服鞋袜全脱了,难受。”
“好。”双陆蹲下身,刚给她脱完鞋子,解开衣服,还没彻底将外头的华贵外衣脱下来,却见郑嬷嬷又急急忙忙窜了进来。
“娘娘,皇上来了!”
陈以祯愣住,这一刻,她衣衫半褪,鞋袜尽脱,白嫩的小脚丫就裸露在空中,一翘一翘,引人遐思,好半晌,双姝回过神,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着急。
“快快,快给娘娘裹好衣服。”
双陆也大梦初醒,忙起身想将她的衣服收整齐,但时间赶得紧,她心里也慌张,越想要弄好偏就越弄不好,手下忙乱,衣衫反倒更加凌乱。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一撩帘子,走了进来。
“皇后……”
话音在看到室内的景象时戛然而止,皇上身子顿住,眼神渐渐幽深,恍若一潭被树荫遮住的深谭,原先的清冽碧透全部化为暗沉深幽。
陈以祯一个慌张站起来,两只小脚丫踩在地上,隐约可见一侧软绵绵的脚窝,外衫被脱掉,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脚踝。
她手忙脚乱将外衫拢好,双手并到身前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外衫欣长,遮住了她白嫩的脚丫和脚踝,皇上的视线却没有及时收回来,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心底一声长长的失望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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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陈以祯恼羞成怒!
她半晌没听到皇上的回应,以为皇上嫌弃她御前失态,于是忐忑地偷拿眼角看他,谁想却恰好看见他盯着自己被遮住的脚丫,脸上一副惋惜遗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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