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去洗漱了,云稚才微微偏转过身子,目光犹犹豫豫看向付野的床位。
这人怎么不换外衣就坐床上了。
付野的床铺很薄,没有过多的软垫,上面只有一个枕头和一床夏凉被,其余连数据线和抽纸都没有看到。
云稚今天也注意到了,他来学校时两手空空,连行李箱都没带,好似全然无牵无挂,任何事物都不能牵绊住他的脚步。
简洁到不太像个富二代,更不像一般大学生。
“今晚……”
云稚开了个头,又慌忙止住后面的话。
贝齿压着唇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带着怯意,仿佛生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都会让他产生不好的误会似的。
云稚抿紧嘴巴,手里抓着遥控器,咽下那句“今晚热的话可以叫我”。
一截雪白纤瘦的手臂越过两张床的分割线,将遥控器轻轻放到付野床上,然后嗖一下缩了回去。
云稚床铺上挂了遮光帘,他偶尔会晚上看书,怕打扰到室友睡觉。
虽然今晚并不打算看,但还是拉上了。
晚上熄灯后,付野没有躺下,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按揉了一下眉心。
体内异样的感觉仍旧存在,只是比白天的程度有所缓和。
他平时也不怎么喜欢睡觉,这会儿没有休息的打算。
之前那句说了一半的话,付野知道什么意思。
可能再晚一会儿,等大家都睡了,一只柔弱无骨的胳膊会悄无声息撩开帘布,身子颤巍巍越过床位之间的横栏,两条羸弱无力的双腿在月光下白到发光,难耐地拖行着,攀附上来。
这些数据人天|性|淫|荡,怎么可能一个人挨过整夜。
付野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他今晚敢来,自己就叫他有来无回。
时间静静流淌,直至天光乍破,朦朦青雾剥落云间,丝缕曙色钻过林梢,映透轻薄的窗帘点亮一屋寂静。
一夜无事。
云稚迷迷糊糊睡醒,看了眼时间有点早,但他想去上个厕所。
这种情况非常不方便,云稚闭眼摸索着套了件背心,脑袋沉沉的钻出去,把自己啪嗒一下搭在攀爬梯上,试图幻想自己能这么横着飞过去。
半醒不醒间,一道身影覆盖过头顶。
眯着眼往上一瞧,云稚对上了付野不怎么和善的脸。
“唔……”
开口前云稚还顿了一下,好似在犹豫能不能跟他说话,半晌后才用气音压低着开口请求帮助:“我想上厕所。”
付野皱着眉,看他眼角含着水汽可怜的样子,短暂间没有立刻做出判断。
不确定是真的想上厕所,还是又在勾引自己。
于是付野问:“怎么去?”
跟他说话真的好费劲,云稚等回复的功夫都快要再睡着了。
“……你抱一下我。”
“……”
确定了。
是在勾引自己。
小数据人身上只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宽松背心,纯白的布料松松垮垮,经年累月之下已经变成了半透明,大开的领口与极低的袖笼半遮半掩……
再往下更是不堪入目。
消停了一整晚的药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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