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长帆呵呵一笑:“先生既自负,为何将成就归于运势?”
“在我看来,运势不在于你做什么,而是在于你何时做。”男子交过字画,望着忙碌的人们负手而立,“杨公子早一个月做铃,考季未至,恐无销路,晚一个月,考季又完结了,所以说杨公子就是有运势,刚好做对了时候。可我听说杨公子要种海,这运势就不对了。”
“怎么说?”
“如今倭寇势大,潮汐不定,这种时候种海,恐难有收。”
“那是先生还不知我要种什么。”
“眼下的情况,种什么不重要,最好什么都不要种。”
“那在下就专心做铃了?”
男子郑重点头:“对,专心做,商策得当,保你一年之内,富甲绍兴。”
专心要做的事不被看好,随心插柳反倒成荫,这种感觉又痛又痒。
杨长帆也不在乎他的评价,只笑道:“不管先生对错与否,海我是真的不打算种了,我已有与风铃相比利润更甚,销路更久的计划。”
“公子得遇贵人了?”
“你怎知道?”
“几品贵人?”
“……”
“严党的吧?”男子又小声追问。
杨长帆这会儿真觉得他神了:“先生定是听说我在绍兴府的遭遇。”
男子摆摆手:“罢了罢了,大家都不信我,再多一个也无妨。我来这里也只是手头紧张,赚些银两罢了。”
“你要多少?”杨长帆知道,他肯定是问虚假广告的劳务费。
“给多少要多少。”
“那事成再给。”
“最近手头真的紧。”
“二两可好?”杨长帆成心开了一个极低的价码。
“多谢杨公子!这个月能过了!”
杨长帆彻底服了,您闹这么半天就为了二两银子?这就是一个高级要饭的啊!
杨长帆随手取出碎银豆子塞给男子:“先生莫失信。”
“怎能!”男子毫无气节地乐呵呵接过银子,不忘后续宣传,“我与你父亲是故交,公子今后有什么难处,大可来找我。”
“先生怎么称呼。”
“某姓徐,字文长,进了山阴提我名号,自然有人指路。”
“徐文长啊……徐文长……”杨长帆默默嘟囔一番,好俗的名字啊。
很快,男子取了风铃,拿了银子,得兴而去。
“你还真理他。”翘儿看着这货兴高采烈的样子微露嗔容,“就欠撵!”
“嗨!”凤海在旁劝道,“到底跟老爷有些交情,就当个讨饭的好了,不伤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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