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说着话收拾完碗筷,洗洗涮涮,又照顾了一会儿杜峰,便进屋睡觉去了。
转眼到了十一,趁着天气好,林朝阳带着陶玉书去外面玩了一天,还带她去牧马人的拍摄现场去看了回热闹。
经过一个月的拍摄,牧马人在燕京的戏份已经接近尾声,再有几天就会转战沪。
按照现在的进度,电影要映还得等几个月。
十一假期过后,章德宁又来了家里一样,不是为了稿子,而是告诉了林朝阳一个消息。
李轻泉调走了,去了人民文学任副主编,燕京文学换了个新主编杨末。
燕京文学的人事变动跟林朝阳没什么关系,不过当初牧马人的发表好歹还是李轻泉拍板的,他听章德宁说起过李轻泉与人民文学的关系,他听着这个消息难免唏嘘。
“祝愿老李在那里有个美好的前程吧。”林朝阳说。
聊完李轻泉调任的事,章德宁又说起了棋圣的情况。
发表至今已经三个月时间,发表的燕京文学七月号累计销售了150万份,创下了燕京文学自创办以来的记录。
如此巨大的销量带来的作品影响力自然也是极其强大的,这段时间以来文学界和读者群体对于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
仔细算算,各种评论文章少说也有三四十篇了。
这个数字比发表了大半年时间的梵高之死还要多,梵高之死在发表之后好评很多,也有一些负面评论,主要是集中在泛政治化的批判。
但这种批判声都比较克制,也没有形成什么影响力。
相较之下,对棋圣的批判声就要大不少了。
这些批判声无外乎两种声音,一种是针对里面的情节,臆想成分过大,脱离了现实
一种是自诩公义,认为林朝阳在里过度煽情,有煽动爱国情绪的嫌疑,更有甚者把这种宣扬爱国主义的内容打成狭隘的民族主义和民粹主义。
在这些批评声中,当然也有赞美的声音,而且这股声音的力量要超过前两者。
不过文学批评毕竟不是零和游戏,不是我有了声音,你就没了,那些批评的声音时不时的总能冒出来。
听着章德宁讨论外界的那些评论文章,林朝阳不在意的说道:“以后这些声音会越来越少的,谁没事还讨论发表那么长时间的啊!”
章德宁说道:“行行行,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帝不急太监急,行了吧?”
陶玉书打圆场道:“他就是这个性子。”
“我知道。”章德宁看了一眼林朝阳,“这回我也算看出来了,你们家这位大作家人缘确实好。咱们笔会那几个人就不说了,杜鹏程、冯济才、陆文甫……各地都有作家替他发声,人家根本不怕有人批评。”
这几个月文学界对棋圣的讨论很热烈,有些之前认识林朝阳的作家也主动发表了文章,内容基本都是以褒扬为主。
“让你说的朝阳好像是拉帮结派一样。”陶玉书不高兴道。
“不是拉帮结派,是开小灶给这帮人的肚子里都喂足了油水。”
听到章德宁的话,陶玉书哈哈笑了起来,“就你嘴损!不是拉帮结派,成行贿了是吧?”
章德宁在林朝阳家坐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告辞离去。
次日中午,林朝阳在从食堂回图书馆的路,碰了梁佐。
“师父,你看昨天出的新体育没?”
新体育杂志创刊于1950年,是新中国第一本体育杂志,在嗡嗡嗡以前每期销量十多万份,广受读者欢迎。
改革开放以后,国内的运动员逐渐在国际赛场崭露头角,取得了一项又一项让无数民众为之骄傲的成绩。
在互联网媒体不存在、电视媒体还不够发达的今天,代表了纸媒的新体育自然就成了许多民众了解各项体育赛事和成绩的最佳渠道之一。
因此这几年新体育的销量一路疯涨,从复刊之前的十几万份,发展到现在每期大几十万份,也逐渐在国内体育界和民众当中形成了巨大的影响力。
梁佐的问题让林朝阳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向来没有看体育杂志的习惯,梁佐要是问文学杂志他兴许还能看过。
林朝阳摇了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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