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行道:“那我也没做错什么呀!我只不过是真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嘛!”
“我说的不是那次,而是在汉中,”徐丽犹豫片刻继续说,“你对我说话很不礼貌。”
余正行回忆道:“没有吧,怎么会呢!”
徐丽道:“怎么没有,碰杯的事你总没忘吧,因为你还刻意对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记不记得?”
“噢,”余正行想起来了,说,“这不能怪我,我已经叫你换酒了,你偏不换,所以,我只好碰你的——‘奶’了。”
“呸!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正经的,什么地方都要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
余正行慌忙道歉:“求求你,千万别发火,我不是有意的。我这人,一喝上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掌嘴,掌嘴。”
余正行装模作样地轻打了自己两边嘴角,徐丽一笑,突然问道:“公司里有这么多鲜龙活跳的女孩子,你为什么偏偏要来开一个老姑娘的玩笑呢?”
余正行想了想回答说:“你以为我还是小伙子吗?我都觉得你还太年轻了呢!”
徐丽道:“哼,还年轻呢,我干儿子都读小学了!”
余正行道:“噢,我还以为他读大学了呢。”
徐丽急了,脱口说:“你这个死余——”
余正行立即跳起来道:“慢着慢着,我什么时候变成‘死鱼’了?”
徐丽又笑了,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说:“哎,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好?这时候了总不能老叫你余总吧——”余正行忙说:“你叫我余正行不就行了吗?”“——不行不行,你有别的好叫一点的名字吗?”余正行说:“叫我余大哥吧,女孩子都这么叫我。”“——你说什么?叫你余大哥?不好不好,女孩子都这么叫就更不好了,干脆,我叫你余哥好了——哎哟,笑死我了,你快别跟我说话,让我好好喘口气,嗨——这下好多了。”又喝一口酒顺气。
余正行殷勤地斟酒,见徐丽一只手在胸口拍摩,咽着口水说:“跟你在一起感觉真爽快。没想到我余某人又认了个好妹妹,但愿别把赵渊给气死。”
提到赵渊,徐丽突然沉默了,拿眼直直地看着余正行。
余正行困惑地问:“你怎么了?”
徐丽叹道:“不瞒你说,现在我很矛盾。我今天约你来是有事跟你商量的,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余正行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你这么客气,叫我做哥哥也做不踏实啊。”
徐丽惨然一笑,道:“你知道吗,方芳要回来了。”
余正行道:“听赵渊说了。”
徐丽问:“你觉得方芳这人怎么样?”
余正行道:“不好说,反正我不喜欢她。”
徐丽取笑道:“又不是你太太,用你喜欢什么。”接着又说,“不过我也不喜欢她。这人太自私了。”
余正行道:“只要赵渊喜欢就行了呗。”不料徐丽却说:“其实赵渊并不是真的喜欢,他是没办法。”
余正行第一次听旁人说赵渊夫妇的感情有问题,忙问是怎么回事?
徐丽对着余正行疑惑的目光,用十分平静的口气说:“因为他仍爱着白雁。”
“不可能吧,白雁都——”余正行正要说下去,发现这断言下得太早,前不久他自己还在白雁面前失过态呢!马上改口——“真有这事?”
徐丽不慌不忙地说着她所知道的一切:哪年哪月赵渊曾出资多少帮白雁装修房子,哪年哪月赵渊又为白雁的儿子买了钢琴,哪年哪月赵渊又出资多少操持了白雁弟弟的婚事。当然这几笔支出都是以招待费的名目在公司里列支的,方芳虽有疑问,但终是不敢深究,况且这事也很正常,人家有些企业,都拿小轿车送人呢。
徐丽在叙述中发现余正行表情十分尴尬,连忙归纳说:“这也是方芳逼着赵渊在美国开公司的主要原因。关键问题是,赵渊为了表示并没有把钱花在其他女人身上——而且以后也不会——他就把大部分积累投到美国,表面上说是为儿子,但都在方芳手里捏着。更要命的是,也不知什么原因,他去美国的签证被拒签了三次,方芳要是不肯回国,他可就抓瞎了。”
余正行听说赵渊被三次拒签,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说明近几年里,赵渊都休想去美国了,不由得浑身热起来,忙对徐丽说:“听说公司前不久还发了一批货过去,货款还没回来呢。”
徐丽道:“这才是赵渊最担心的,要是真出了问题,赵渊就惨了。”
余正行问:“那该如何是好?”
徐丽终于说道:“这正是我要找你帮忙的原因。”
余正行就觉得怪了,赵渊明明白白地说,方芳是疑心赵渊和徐丽有问题;而徐丽却清清楚楚地说赵渊和白雁有情况。赵渊要他跟徐丽扮作一对情人以迷惑方芳,难道徐丽是希望他与白雁旧情重续,以证明赵渊的清白吗?可是,他余正行纵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同时带着白雁和徐丽对方芳说,这个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用英语说就是:这怎么可能呢?再说白雁会答应吗?就算白雁答应了,赵渊也不会同意,更何况还有金沙,总不能当金沙死了吧。于是问徐丽,这个忙如何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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