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妤妹妹怎么在这儿?”
她还记恨着那事,一直等着机会,奈何那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又有越望舒一直陪着而无从下手。
你明明被监禁着,如今怎出来了不说,还待在阿弟的凌霜院?
你没开口,越望舒倒是先急着解释道:“阿姐,我与书妤婚事已定,她如今身子不好,生了病,搬过来住方便照顾。再者也好提前培养妻夫感情,并无不妥,阿姐别误会了,错怪于书妤。”
好好好!又是一个她不知道的大事。
越明舒背着自家阿弟侧过身,眼神锐利,用眼刀子刮过来,而你像是察觉不到般,又低头掩袖咳起来,连带着眼泪都咳出来了,溢出眼角渐渐滑落脸颊,似乎是个我见犹怜的病美人。
越望舒见你不舒服,又被阿姐挡住了视线,急忙站起身过来扶住你,轻拍了拍背,等你缓过来,拿出贴身帕子为你擦泪。
“怎么突然咳得厉害了?”,见你摇摇头,神色茫然,眼尾湿红,倒了杯茶水喝起来,他有些心疼,偏头怀疑地看向越明舒,“莫非是阿姐吓着你了?若有什么,阿姐冲着我来便是,不必为难书妤,她还病着呢。”
越明舒眼见他起初还只是怀疑,后来直接笃定了一般,为了季书妤的病迁怒于她。
她一脸愤愤不平,刚想说些什么,又听你咳了两声,面色温和虚弱对着越望舒解释道:“我待在凌霜院确实有失礼数,越姐姐难免担心小公子,生气是应当的。”
这话直接给她定了罪,越明舒气笑了,第一次被人当面摆了一道,还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自家阿弟的未婚妻主。
“那阿姐不便打扰了”,越明舒转身便离开,走到院门口时又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她最疼爱的幼弟正拿着她买的糖炒栗子一颗颗剥给你吃,贴心极了。
因着你生病了,在越府这几日都吃得清淡,想吃些荤肉,那香味让人馋的不行,小心摸上油纸,被越望舒给拽住了袖子,拖过去又压住手。
他将那份烤鸭移开,又找人撤下去了,免得你蠢蠢欲动,见你眼神失落,撇了撇嘴不去看他,只能无奈安慰道:“等你好了,我着人去买便是,先吃这个栗子吧,你不是很喜欢甜食吗?”
越明舒感觉像是被刺了几针,扎心了,于是当晚便摸进了偏房,看着熟睡中的你,不怀好意地偷偷掀开了一半的被褥,小小惩罚一下,你冷了应当会自己盖上吧。
你搬过去几日,还是因伤寒病倒了,烧了半日一夜,越望舒急着连夜请来大夫,又寸步不离地亲自照顾了你一夜,眼都未阖,直至晨光熹微时热暂时退下些,他才稍稍放下心来靠在床边浅眠了会儿。
一个时辰后,你有了些许意识,喉中干渴嘶哑,唇角干得起皮,眼皮又沉重,脑袋像是糊开了一样晕乎乎的。
“水,水……”
“书妤你醒了!”
床边的小公子察觉到动静,立刻睁开眼,听清你的话,忙不迭倒了杯茶水扶起你靠在他身上,接着小心喂给你。
你连喝下三杯才解了渴,稍稍舒服些,你才忆起昨日的事,你病倒了。
越望舒依旧将你圈在怀里,他略侧些俯身盯着你,神色担忧,眼底乌青,面容疲惫又有些憔悴,一看便知他一夜未休息,衣衫有些凌乱。
“好些了吗?”
你久未进食,身子没什么力气,脸色依旧苍白,所以只是朝他轻微点头。
不过,你与越望舒此时行为是否有些暧昧?
你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身上有些黏腻,退热前出了不少汗,又闷在被褥里。你此时衣衫半湿,勾勒出引人遐想的柔软有致的弧度,微敞开的衣领露出小片精致的锁骨,依稀还能透出一片浅紫色。
你意识到此不妥,挣了挣,试图挽回自己的清白。
而恰巧小公子同时目光落下来,瞬间羞红了脸,原只急着你的病情,这才注意到,他知晓你身子虚软,便贴心扶你垫着枕头依着床头坐住,将被子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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