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吐吐舌头,这里面居然还有假钱,还好都还回去了,这要是让官差抓着可真说不清了!
这许老板还真不是好人,居然这样害她,枉她还因为跟萧瑾瑜一块儿骗了他而生萧瑾瑜的气!
十娘的目光从一把刀变成了一把火,大有一种恨不得烧死许如归的气势,“说!”
“是……是楚姑娘当时拿着六王爷压印的银票,要拿五百两的银票兑铜钱,银号里铜钱不够,我……我从柜上取了些,想必是有客人用了,伙计没留意……”
十娘“砰”一声狠拍了下桌子,“胡扯!你见过哪个进如归楼的客人身上带铜钱!”
“楼主……”
“你闭嘴!”十娘转向萧瑾瑜,“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萧瑾瑜咳了几声,摆摆手,“许老板也是一时着急,又料我不会有闲情对着五十万枚铜钱细查,才出此下策……至于宝汇钱庄的私铸铜钱怎么在这儿,不过是假钱兑真银的过账把戏,楼主找账房问问便知……还有件更要紧的事需要当着楼主的面说清楚。”
“说。”
萧瑾瑜轻轻吐纳,紧紧蹙眉忍过一阵更为清晰也更为漫长的疼痛,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叶千秋这回恐怕真不是说着玩儿的了……
突然感觉衣袖被扯了扯,还没转头就听见楚楚在他耳边小声地道,“要不你歇歇再说吧,都出汗啦……”
楚楚这会儿又想起来大哥叮嘱的话了。
楚楚凑得离他很近,近到萧瑾瑜能清楚地感觉到楚楚轻暖的呼吸,甚至隔空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一点温热的体温,这样的距离,萧瑾瑜连头都不敢摇一下,只同样小声地回了一句,“没事……”
感觉到呼吸和体温离远了,萧瑾瑜才缓缓吐出口气,看着许如归沉声道,“许老板虽以许如归三字自报家门,但在入档卷宗上恐怕还要写许宗成三字,望许老板泉下莫怪。”
十娘身子一僵,许如归脸色霎时灰白一片,张口结舌,“你……你怎么……”
“我怎么认得十三年前越狱潜逃的死囚?”萧瑾瑜牵起一抹冷笑,“十三年前我还是个九岁小孩,根本没见过当时因与江湖帮派勾结贪污杀人被判斩首的吏部尚书许宗成,所以你才毫无顾忌地亲自出面请我喝酒,对吧?”
十娘怔怔地看着萧瑾瑜,“你怎么能知道,他是那个……许宗成?”
“虽然卷宗里的画像不甚清晰,但还是有几分相像……我着景翊安排,在楚姑娘帮助下迷晕了许老板,检查发现其身上胎记痣点皆与案卷所录的许宗成特征一致,手臂上有除去死囚刺青留下的疤痕,身上也有刑部大牢刑具留下的特有伤疤……”
楚楚一时说出不自己是惊是喜,要是这样,她非但不是骗人,还是有协助破案的功劳呢!
这个王爷的记性可真厉害,连十三年前逃跑的犯人模样都记在脑子里,这个姓许的都装得这么像是好人了,居然还是被他给一眼识破啦。
“此人身系数十条人命,潜逃十三年,被我遇上我就一定要带他回去,还请楼主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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