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悦翔无奈地左一下右一下抬起膝盖前进又缓缓地落地,跪在坚硬的乌龟壳儿上,每一次腿部都被硌(ge)得酸疼。
“不管你的头有什么用处,本主是拉着不放了。要是不想让头断掉,有意表达你从今以后痛改前非的决心,马上给我喊出十个字:
我誓不再找别的女人!
喊——”
最后一个字道出的一刻,赵水儿又狠拉长。
“我,我誓,我誓不再找别的女人!”
庞悦翔苦着牙嚼出。
“继续给我重复!一遍一遍地喊,喊到你心窝子中去!”
赵水儿越看越解气。
庞悦翔此刻脑袋前伸着被牵住两根长,抬膝,落膝,再抬起,又落地,两臂做着乌龟腿的样子,手背非常小心地托着圆鸡蛋,口中不停地大声重复那句话满屋子跪着走。
“我誓不再找别的女人……”
“后脚尖抬起来,不许碰地!休想偷懒!”
赵水儿密切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警告说。
这时膝盖下方的两只小乌龟被一下一下地轮流举起空中又落地,像坐着大飞机,并于半空的一刻四只脚爪各个方向激情地倒腾着,头向上仰起瞅着苦命的庞悦翔,哈哈大笑!
赵水儿十分有耐心,整整一个晚上都牵着庞悦翔满屋子驯化。而城主本人也很有毅力,就是拼命地保护那两根头。临近清晨,天色开始放亮的时候,赵水儿把庞悦翔牵到堂门口,又拉出去,到下楼梯的位置讲:
“晚上外面黑灯瞎火的,路不好走,本主已经够照顾你啦!现在都天亮了,咱们出去晨练吧!”
一边说着,她用力拽头。
庞悦翔停下片刻,而在长被抻直的时候又毫不犹豫地轻而慢地一磴一磴艰难地跪下楼。从府堂的一个侧门出来,跪经堂座后,他又跪着从堂座一旁的另一个侧门跪出去,被牵着跪到后花山脚下,跪上一座座小矮山又跪下去,口中不断重复:
“我誓不再找别的女人!”
府中的护卫们诧异地远远望着。
当一直跪到盛情园的门口时,庞悦翔的膝盖已经跪破了,疼得都要失去感觉,可赵水儿仍旧坚定地继续将他拉入。
“这盛情园中是你曾经圈禁城夫人们的地方。本主就让你跪遍整片盛情园,要你记住这里再也不许有别的城夫人出现!”
“我誓不再找别的女人!”
庞悦翔身上冒着汗珠子,满园子坚持。
接下去,赵水儿又紧紧地拉着庞悦翔的头使跪出盛情园,跪过护城庙,跪上后花山,跪进府堂,又跪出到踩花院。
“这里是你每年举行踩花节的地方。本主令你现在跪过踩花院的每一个角落,表达废除踩花节的决心!”
赵水儿有气度的脸上毫无退缩之意。
当庞悦翔再次跪完的时候,膝盖附近接触乌龟盖儿的部位高高地肿起了,每前进一次都疼痛万分。
“我誓不再找别的女人!”
但是,他依然顺从地被拉出到府门外,绕着广阔的度劫场跪行。
“哎呀,那是谁?”
顿时,光天化日之下来来往往的路人开始瞅他们。
“那不是城主吗?”
有人很快认出了他。
“城主这是怎么了?”
“城主膝盖下边跪着什么呢?”
“啊,是乌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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