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明白过来,笑眯眯地抓过我的手腕吻了一下,然后凑过来说道:“没你有钱。”
我气不打一处来,嚷道:“别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你为什么骗我!你明明知道你说实话我也不会有任何偏见的,为什么就是要骗我?如果不是被人绑走了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他压制住我,厚着脸皮淡定道:“是。”
我气结,张着嘴巴愣了半天,这口气亏得喘上来了,不然就被活活憋死。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打破沉默先一步说道:“沉稳并非好事,必须经过许多事情才会变得稳重,我宁愿你什么都不懂。”
我说:“这就是你的理由?因为怕我担心你会因为杀人受伤所以不告诉我?还是你觉得杀人不是什么好事才不愿意告诉我?”
他回答道:“杀人没有不是好事,挺正常的,但是我不想你触碰这些事,不干净。”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憋了半天,最后一次提起勇气说道:“无论你干什么工作我都不会阻止你,也从来不觉得你不干净过,你要赚钱我更不会拦着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骗我。”
洛瑟闻言想也不想就断然道:“不。”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我,哑然地忘记了说话。
风中鬼柳的柳絮在飞舞,就像一朵朵雪花,却不会融化。
“我想为你建造一个没有危险的世界,金钱是必须的,你信吗?”
我不可置信地下意识道:“你这样要我怎么信你?我以为你瞒着我是出于无奈,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骗我了!”
洛瑟没有立刻回答我,很久以后才微不可查的低叹了一声。
“我不会骗你,但有些事我不会告诉你,只会对你有好处,相信我,宝贝,我不会害你的。”
我说:“你能有多大的事不告诉我?我要想查你瞒得住?”
“瞒不住。”他应了一声,还是那句:“我希望你不要知道。”
我拂袖转身就走。
但是这件事没多久我们就又和好了,没有发生别的大事,仅仅只是因为我和洛瑟实在没有什么不和之处可以吵,我坐在沙发上瞪他生闷气,他出门买吃的,走之前还忒自然的问我要不要吃莫尔伊那家很有名的甜酒乳酪蛋糕。
我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要,然后自己也愣了,忽然觉得根本没办法跟他冷战吵架然后逼他就范,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我和洛瑟从认识到相处再至确定关系,用去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一年中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折腾得不轻;然后我们毫不需要磨合的腻歪在一起一直到第三年的开头,中间那一段时间温馨而平淡,却过得飞快。我记得他在那个冬日里的模样,他穿着我很久以前给他买的那件长外衣,白色的绒毛簇拥着脸颊,然后把我拥入怀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们一起依偎在奥林匹斯山的山顶等待雾铃花开,在子夜之前他轻声唱歌给我听,手不自觉紧握着我的胳臂,眼睛却在出神。那些蓝色的小花漫山遍野从脚下铺开,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开得最多最美的雾铃花,惊艳的堇蓝犹如一派天边的帷幕,壮丽、恢弘。
我从来不否认我对洛瑟的沉醉,背地里却反复徒劳地告诉自己虽然同性恋在这里并不被唾弃,但我想要正常的生活,我是神,背负着子民的崇拜和期待,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水晶球的梦境让我极其害怕失去他,于是直到后来连莋爱都不由自主地拥抱撕扯,体会着鲜血淋漓拆骨入腹的快感。
可惜那些理智总是无法战胜情感,洛瑟就像一个无声无息的黑洞,用温文尔雅的无害外表掩饰着自己吞噬一切的本质,我沉沦,迷惑,却一次又一次地被牢牢吸附,即使变成光也闯不过去。
他为我拼搏过、也重伤过很多次,无所不在的充斥着我的生活,学院的课程随着时间越来越紧张,我们却反而过得很安然平淡,洛瑟有的时候敏感、霸道,占有欲强,但我好像对此居然不觉得厌烦,甚至还挺乐意,我知道他经常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看着我一看一整夜,我尴尬得要命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阻止他,后来习惯了渐渐也就随他去了。
有爱的人在身边,我们可以一起走曾经走过的小路,还可以期待未来的每一个春夏秋冬云起云落,我就这样凝视他,然后时间便悄悄溜走了。
我记得有一次洛瑟从蚀炎荒漠那边采集了珍稀原料回来卖,晚上路过菜场顺便买了很多好吃的,然后在厨房忙碌。我斜在沙发上帮他剥栗子,阿努比斯蹭过来眨眨眼:“妈,我帮你剥栗子吧,你手那么嫩不适合干粗活。”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没事,我自己来,你肯定有事要求我。”
他一边眨眼一边摇头,控诉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想帮你啊!”
我噢了一声,说道:“那行,你帮我削尼罗果吧。”
阿努比斯闻言兴奋地搓搓手,眼睛冒着精光:“好的,不过你要先帮我一件事。”
我头也没抬:“嗯,幸好你爸没买尼罗果。”
阿努比斯愣愣的瞧着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撇开我然后吸吸鼻子过去粘洛瑟:“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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