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总觉得哪里不合理,但面上未显露,她礼貌和林助理道别。好不容易拿回了校园卡,舒念步履轻快,小声哼着歌回了宿舍。
周五这天下了早班,舒念回了一趟福利院。
舒念接到姜老师的电话,一下班就赶过来了。据姜老师讲述,夏小星放学带了满身泥土和擦伤回来。生活老师已经去问过一番,可夏小星独自缩在宿舍里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连一口晚饭也没有吃。
小姑娘孤零零坐在那里,纤细小腿耷拉在椅子上,小小的身板一抽一抽的,她哭得很压抑,一点声音都没有,让人的心倏地揪起。
舒念的脚步放得极轻,一步一步走到小姑娘身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夏小星活泼开朗,又极为懂事,舒念还未见过她这样伤心的模样,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坐在一边等着小姑娘自己回复情绪。
夏小星侧头,发现一旁的人,她抽了抽鼻涕,“念念姐姐?”
舒念拿出纸巾,细心地替她擦干净挂在眼睫上的眼泪,“小星星怎么哭成小花猫啦?”
棉花糖一样柔软的声音,是她最最信赖的念念姐姐。夏小星“哇——”地一声,委屈地扑到舒念的怀里。
小姑娘终于发泄出来,在舒念温柔的抚拍下,缓缓说出今天在学校里的遭遇。
“他们推我,把我推到沙沙城堡里面,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还抢了我的娃娃。。。。。。”
小姑娘想起被抢走的玩具,委屈地噎着眼泪,露出两颗刚换的小门牙。
她说完,不知道何时站到门口的姜老师已经着急地开了口,“这些不学好的坏孩子,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们小星星呢。”
“小星星别怕他们,姜老师周一早上就带你去找老师,让他们全都来给你道歉!”
舒念带着夏小星吃着晚饭,夏小星忽然抬起头,“念念姐姐,我。。。我真的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吗?”
“怎么会呢,你不是没人要的小孩,你有我们呀,肖奶奶、程院长还有姜老师,大家都很喜欢你。”
夏小星懂事好哄,很快就恢复过来,低着头反省,“。。。我今天没有好好听姜老师的话,回来的时候,我对着她发脾气了。”
“我马上吃完饭,就去和姜老师道歉。”夏小星扒饭的动作变得有力,很快就吃完了碗里的饭菜。
舒念带着夏小星在院子里浇花。考上大学后,舒念挑了这处角落专门侍弄这些花花草草,辛苦折腾了好几年,如今也算是种花小能手。舒念不在院里的时候,都是夏小星在给花草浇水。
舒念去打水的空隙,夏小星一直蹲在花坛边,肉呼呼的小手握着小铲子,卖力地整理着杂草。
舒念放下水壶,指着她手下的一株野草,“小星,这个不用铲掉哦。”
小不点仰起脸,不解道:“姐姐不是说,要把杂草都清理掉,才能让花朵好好长大吗?”
“这一株是蒲公英,等它长大了,可以采出来煮水,对院长爷爷的咳嗽有好处。”舒念缓缓解释。
夏小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回学校之前,姜老师把舒念叫到一边,递给她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夏小星的病例报告。姜老师有些局促道:“念念啊,我没怎么读过书,里面有些东西我看不懂,所以想让你帮忙看看。医生这次说,小星的病情不太乐观。”
“你知道,院里的经费一直都很紧张,不可能把每个孩子都照顾好。。。。。。医生也催过几次了,她这个状况,最好是在三岁到六岁之间动手术,现在小星已经六岁了,她的治疗费用还没有凑齐,我怕再这样拖下去。。。。。。”
院里的孩子多,残疾的、有先天疾病的也有不少,都是些从小被遗弃的可怜孩子,可像这样情况紧迫的,目前就夏小星一个。
姜老师是个心软的人,说到那孩子的病情,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舒念出声安慰:“姜老师,你先别急,这上面有医生的联系方式,我拿回去好好看看,我会和医生沟通下,看看有没有能缓解的方案,等以后院里经费凑齐了,再准备手术。”
姜老师没有指望舒念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只是心里焦急又找不到人倾诉,这才将事情告诉和夏小星最亲近的舒念。没想到反而被一个年轻小辈安抚一通,姜老师看了眼时间,“哎呀,不早啦,你快回学校去,宿舍门禁时间快到了吧。”
姜老师一路把她送到大门口,才和她道别。
临走前,舒念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手术费差多少钱?”
姜老师把那个数字告诉她,随后念叨起来:“念念,马上到年底了,院墙外广告牌的款项也该收回来了,而且,过年之前,总会有好心人来捐赠。。。。。。你只管好好工作,院里的事情有我们,你千万别操心,知道吗?”
舒念抿着唇,点头应下。
回到宿舍,舒念躺在床上,脑子里不自觉地盘算起来,如果能够顺利留在无界科技,按照网络上流传的年薪,倒是能够覆盖那笔费用。
但现在想这些还太早,她应该先准备毕业的事情。
于是,黄乐乐就看到舒念从床上翻身下来,重新坐回了电脑前。
“念念,你不是每晚十点就要睡觉吗?”
舒念已经打开了电脑,歪着头问:“我想早点准备毕业设计,乐乐,我打字的声音会吵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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