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低下头,捧着庄越的脸,很没有底线地吻了上去。
和庄越重逢的每一秒,方嘉禾都想要保持理智,试图做处事周到妥帖的人。可现在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该离庄越远一点好,还是离他近一点才好。
庄越拉着他离开沙发,躺在床上时,方嘉禾有预料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即便才发生过不久,但方嘉禾仍没办法很熟练。
他手有些发软地想去解开庄越的衬衫,两只手堪称慌乱地去找衣服的领口。
还没有成功解开,庄越先握住他的手,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方嘉禾,不用做这些。”
随后他让方嘉禾背过身,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
方嘉禾侧躺在床上,不明白庄越要做什么,一整片后背都很敏感,心脏急促地跳,迟迟落不到实处。
他感到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背上,过了片刻,他才意识到,那是庄越的额头。
他刚想翻身,又被庄越的手压住肩。
“这样可以吗?”方嘉禾看不见庄越的表情,但仍能感受到他没有退去的潮热,什么都不做,这样可以吗。
庄越嗯了一声,“这样就好。”
烟味逐渐淡去,留下的只有庄越的气息。方嘉禾背对着庄越,大脑胡思乱想了许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庄越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也不曾动过。
方嘉禾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再次睁眼时,面前出现的已经是庄越熟睡的样子。
庄越枕着一只手,面朝方嘉禾,睡得很安静。
方嘉禾望着眼前的场景,连呼吸都慢了一下,不想打扰他难得的睡梦。
太久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庄越,方嘉禾发现他的脸部线条更加利落,脱离了十八岁的少年气,不说话时显得过分冷淡。可此刻闭眼安睡的时候,看上去又是可以靠近的。
他看了一会,尽量很小心地起身,以龟速往床下挪动。
还没下床,手腕就被捉住,方嘉禾回头,发现庄越不知何时也睁开眼。
两人对视片刻。
“去哪?”
“你感觉好点了吗?”
短暂寂静后,方嘉禾先回答了庄越的问题:“我今天要去修复室一趟。”
他回答的时候莫名有些紧张。
昨天根本没有多想就跑来了这里,又一起度过了晚上,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恢复理智的庄越。
怕气氛变得尴尬,也怕庄越沉默。
“嗯,你不是来了吗。”庄越坐了起来。
方嘉禾觉得这句话太容易产生歧义,很容易让他误会,因此转移了话题:“退热就好了,我先去修复室。”
范棋说庄越把这两天的工作都清空了,今天应该不会去办公楼。
他想了想,做出了自己觉得很合适的安排:“你先休息,如果不舒服,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会过来的。”
“等我过来接你回家,好吗?”
方嘉禾看着庄越,不想再看见庄越什么也不说,又跑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所以要得到很清楚的回答。
庄越看了他两秒,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回答,方嘉禾才稍微放心一点。他去洗手间冲了冲脸,出来发现庄越还坐在床上,连姿势都没怎么变化,一直望着他出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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