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升起,天色大亮之时,关文浩才从房内出来,一改昨晚的颓废,提着桃木剑,看上去精神颇佳,他自知此刻没有时间悲伤,还要抓紧时间追击罪魁祸首蔡岳,或许那蔡岳真正知晓父母的下落。刘景煜等人对此感到十分欣慰,这小师弟经历这么多事终于长大了。
几个少年再次回到山坡上的小院中,春亦暖早已坐在院落的草地上,沏上一壶好茶,欣赏着远处叶榆泽的优美风光,虽说到这南疆已有月余,但还未如此惬意的认真欣赏这南疆风情。
“坐!”春亦暖招呼几人坐下喝茶。
“暖师兄,孟励畏罪自杀,罪魁祸首蔡岳连夜逃跑,还请师兄助我,施法卜算出那贼人下落。”关文浩虔诚的拱手拜道。
“不急,不急,先喝茶!”春亦暖笑着说。
“喝茶!”不待关文浩再说话,冬亦寒就双手揽住他的双肩,让其坐下,递上一杯清茶。
几人围坐在茶桌前,只是静静地品茶,没有言语,几次关文浩想催促一番,最终也没有出口。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那追击祥洛和羌人的老二老三才回来,追击半夜,饥渴难耐,猛喝几口清茶。
“大哥,我二人绕过叶榆泽向西追击几十里,只消灭了数名野人杀手,跑了那祥洛和多吉。”夏亦炎颇为气愤的说道。
“二哥勿气,那多吉中我一箭,不死也残,至于祥洛逃就逃了,万一将他杀死,引得羌人大祭司亲帅大军来袭,就得不偿失了。”秋亦浓宽慰道。
“二位辛苦,坐下喝茶!”春亦暖依旧温和的说道。
“暖师兄,再喝下去,那蔡岳可就跑了!”刘景煜为关文浩感到着急,开口道。
“既如此,那就走吧!”春亦暖喝完杯中清茶后,悠悠的说道,引得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不过出发之前,关文浩还是要向孟荣道别一下,毕竟就现在来说孟荣是他唯一的血亲。
关文浩将祖父母的灵位带回关府,祭拜一番,又将关府的匾额重新挂上,最后才去了一趟蛮王府,向已成为新蛮王的舅父道别。
刚重逢不久,又要分别,孟荣心中纵有万千担忧和不舍,也不好开口让关文浩放弃,那蔡岳可能是唯一知晓他父母下落的人,怎舍得放弃这一线索,何况有清城四侠陪同。
临行前,孟荣递给关文浩一个包裹,称里面有些银两和几张那蔡岳的画像,以方便寻找。
道别新蛮王,走出王府大门,众少年一致看向春亦暖,惹的春亦暖一阵诧异。
“为何看我,因为我帅吗?”春亦暖撮开折扇,轻摇起来,摆出一副自认为很帅的神情。
“暖师兄想多了,我们只是想知道那蔡岳逃往何方?”刘景煜笑道。
“咳咳!给点面子好不好。”春亦暖一下子被噎住了。
“哈哈哈”众人一起大笑。
“西南!”春亦暖收起折扇,转身向南走去,留下笑容僵硬的几个少年。
“按理来说,那蔡岳应该回到北方朝廷才是最安全的,怎么可能往南呢?”刘景煜几步上前,追问道。
“若是连你都知道他会往北走,他光凭朝廷使者的身份就能引起南疆内乱吗?”春亦暖转首反问道。
“师父最善术数,众师兄弟中唯有大哥得其深传,放心吧,不会有错!”冬亦寒拍着关文浩刘景煜二人的肩膀说道。
“为何只有暖师兄得其深传?”刘景煜追问道。
“其他师兄弟不是习武就是炼符,无人肯学这术数,只有大哥这个异类喜欢。”冬亦寒小声解释道。
“哦!”
少年一行八人在温文尔雅的暖师兄的带领下一路向西南进发,走的依旧是旄牛道,这条由蜀汉戍边大将张嶷重新打通的道路隐藏于崇山峻岭间,越是往西南方向进行,道路越是蜿蜒曲折,好在他们人数多,路上讲起各自所遇奇事趣闻或是议论其他师兄弟的糗事,都会招致其他人的哈哈大笑,少年自有少年的心性和闯劲,也有少年的好奇心和玩心。
“暖师兄,你们何时来到南疆的?”刘景煜虽在心底佩服师父的能掐会算,但还是存在一些疑虑,几步赶上去向春亦暖问道。
“一月有余。”春亦暖平和的说道。
“你们早就知道孟励联合羌人的龌龊事?”刘景煜追问道。
“知道。”
“那日孟励率人围攻山坡上的小院,你们是早就埋伏好了?还是在战斗中恰好赶到?”刘景煜继续追问道。
“早就埋伏好了。”春亦暖摇起折扇,笑道。
“那为何不早早出手?”刘景煜有点埋怨起这不靠谱的师兄来。
“师父给的任务是保护师弟,并不是参与南疆事务。”春亦暖解释道。
“那为何又突然出手?”刘景煜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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