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生火,还吩咐送两桶热水过去以待备用。
季老太爷进入后院后,他四下张望着,院子打扫的非常干净,就是四角的草木都带有明显修剪过的痕迹。他缓步往内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往主人房走去,房门打开之后。里面一样带有清扫过后明亮干净气息。
季老太爷在主位上坐下来,他瞧着进来的请安的布氏和邵氏妯娌,再瞧一瞧跟在季树正父女和季安玉姐妹。还有那落在后面的低垂眉眼的季宝花。他突然觉得有些无趣起来,冲着房里的人挥手说:“你们都散了去吧,这里有宝花服侍足矣。”
布氏又低声寻问:“父亲,晚上在一园设家宴庆祝父亲归家。可行?”季老太爷瞧着布氏淡淡的开口说:“由着你去安排吧。等到了时候再唤人知会我一声。”布氏笑着说:“父亲,正好有今天买了一条大鱼,鱼绘三样,可行?”
季老太爷无可无不可的说:“都由你去安排。”布氏带着众人退下来前,她笑着对季宝花说:“宝花,父亲这里有任何的需要,你都可以到我那里去说一声。”季宝花抬眼瞧一眼布氏,她低垂头小声音说:“好。”
布氏出了门。在路上,她就招来季树正和季安玉皱眉头问:“你们谁又惹了那一位啊?”季树正轻轻的笑起来。他很有佩服的说:“母亲,你太小看那一位的本事。祖父的心里是有这个女儿的慈父,父亲和二叔都劝不动祖父归家,她抢在我们前面跟祖父一商量就妥当了。”
季安玉在一旁点头说:“母亲,我这一回瞧得很是仔细,她象是天生与宁儿有仇一样,她不伸脚来踩宁儿一脚,这心里就会一直不舒服。这是祸不招人,祸自来。”布氏听他们兄妹的话,在心里轻轻叹息几声。
她自身经过的内宅事情不多,可是她听过的事情多。如季宝花这样的心态,她多少能明白几分。布氏心里有时是可怜季宝花,她从来没有一个好的领路人。季守业和布氏原本想着她在叶家家学里能学好,可是没有想到在那种地方,她也能跟人学到内宅里的偏门算计方法。
季守业知道季宝花在叶家家学里做的事情之后,他叹息着说:“果然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老鼠生的儿子,就不能存了那种奢望盼着她能走向正道。”布氏一直知道季守业不是心硬之人,季老太爷把庶子女推给他时,何偿不是存了心思来为难这个站在母亲身后的长子。
季守业却没有如季老太爷的愿,他虽然不能给那些庶弟妹浓厚的兄长情意,却还是给那些庶弟安排一条生路让他们自已去走,就是对庶妹们也尽量安排好的姻缘。布氏担心季守业对季宝花的情意会重一些,毕竟她是他最后一个庶妹。
她提醒说:“宝花的心思太重,将来她的姻缘大事,老爷你一定要慎重行事。”季守业瞧着布氏担忧的眼神,他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在此前,我对她的将来姻缘是有想法,可是知道她在外面对宁儿做下的事情,这样一个心大的女子,是不会瞧中我为她挑选的人。
她将来的姻缘,父亲在,自然由父亲决定。父亲如果那时候不在,那就由她自个来做决定。将来她日子的好坏,也牵连不到我们季家。”布氏安心下来,季守业为庶妹们挑选都是平常人家的小儿子,出嫁的庶妹们过着需要操心生计日子,瞧着一个个还是懂事的人。
现在她们都知道季守业和布氏还是为了她们着想,从来没有存过利用她们婚事的心思。逢年过节时,庶弟庶妹们还是会上门来,除去来给季老太爷请安,也会在老园门外给季老太太行礼,另外就是想与嫡长兄一家继续亲近下去。
季守业和布氏见到他们如此的知礼节,待他们自然不会太过冷漠,会在庶弟妹们和姑爷们的面前给他们做面子,显示季家长兄嫂还是非常的关心着他们。季守业目光温煦的瞧着布氏,他觉得这一辈子有这样的一个女人相伴,是他的福气,也是季家人的福气。
季树正带着两个妹妹和女儿去了自家住的院子,他让她们进房来说话,他板正着一张脸说:“你们互相说一说你们今天有没有说错过话?”四个小女子平常都不怕季树正,可是他要是这样的神色,大家还是有些慎重对待起来。
季安玉带头说话:“大哥,我没有觉得我们四人有说错过话,我们四人要是软那么一点点,那位庶姑姑一定会踩在我们头顶上说话。”季安宁想着她平日里一直避让着季宝花,可那人从来就没有识趣过,总是有机会就想踩她一下。
季安宁紧跟着说:“大哥,不是我们不想尊重庶姑姑,可也要她是一个能让我们尊重的人啊。她不把我们逼得急起来,我们大家都会让着她。可她要是太逼人,只要占理,总要让我们多说两句话。我现在年纪大了,只和她说理,已经懒得和她动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嫁妆
季老太爷回到季家之后,季安宁的心一直不定,她等的风暴最终没有这么快就来临,反而等来季老太爷生病的消息。这消息一传出来,季家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大家都很是关心季老太爷的身体情况。
季安宁多次随着季安玉去看了生病的季老太爷,两人是有心要给季老太爷侍疾,可惜病中的季老太爷嫌人多太烦,每次都只是领受她们的孝意,便让她们自行离去。这一天,天气晴好,季安玉和季安宁出了后院之后,两人回到一园后,便让人招来季洁清和季洁悦两人说话。
季安玉在房里安稳的坐下来,就开始做起绣包。反而是季安宁手里拿着书,她一时无法看下去。她想着季老太爷的那种面色,分明就不是生病的样子,瞧着反而有些象是在装病一样。难怪季宝花****都能安稳的继续去上学,大约她也只是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季安宁之前从来没有挨近过季老太爷,她每次去见季老太爷时,他都是在纱帐里面卧着,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听上去如同生了重病一样。季安宁与他从来不曾亲近过,自然从来也没有想过要面见生病的他。
而这一次季老太爷突然直面见她们,季安宁瞧着他的好气色,实际上还是吓了一跳,老人家瞧着都不象是生过重病人的样子。季安宁能瞧出来的东西,季安玉自然一样瞧得出来。两个小女子当时在季老太爷面前,还是强力按捺住心里的想法,面上也没有露出震惊的神色。
两人出了后院之后。互相交换眼神之后,自然是要寻另外的两人来问一问情况。季洁清和季洁悦姐妹很快的就过来,季安玉也放下手里其实没有动几针的活计,她问这对姐妹两道:“你们先前可是面见过老祖?”
季洁清和季洁悦两人同时摇头,季洁悦瞧着季安玉和季安宁的面色,她笑了起来说:“玉姑姑,宁姑姑。我跟姐姐提过,你们一定也会被老祖的好气色吓一大跳。我以为老祖病了好些日子,一定气色非常的难看。可是今日一见。我只觉得老祖比年青人还要健康。”
季洁清轻轻的舒一口气,她很有些不解的问季安玉说:“玉姑姑,你说老祖装成生重病的样子,如何能隐瞒得过来诊治的大夫?”季安宁想起季守业和布氏脸上的神情。那分明是没有太过担忧的样子。只怕他们早就从大夫的嘴里。知道了季老太爷装病的事实。
季安宁对于季老太爷现在又不装病下去状况,反而生起了好奇的心思。她开口说:“祖父如今好了起来,只怕他心里就已经有决定,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决定。我总觉得与那位庶姑姑有关,祖父如今的心思全用在她的心上。”
季安玉和季洁清交换一下眼神,她们两人都听说了,这些日子,季宝花在叶家家学里不知怎么的就与叶家旁系人家的嫡子交好起来。那孩子的年纪不大,刚刚过了十一周岁。他已经闹着跟家里人说了要定下季宝花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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