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黑暗里。
可这一次,房间内的灯光却亮得出奇,仿佛势必要与之前做对比。
此时,窗外是东山墅内浓浓的夜色,月上梢头,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夜晚自然的星光穿过无数层层交叠的枝干与树叶,最后缓缓落在宽阔的草坪上。
三层卧室外,无边际的泳池里映着屋里明晃晃的亮光,和月光杂糅在一起,波光粼粼。
迟枝本想躲,却被对方有力地抓住脚,踝。
一瞬间,又将她拉了过去。
头发披散开,发尾经历了从左到右,在床单上画出一道明显的直线。
昂贵的水晶灯就在迟枝斜侧面的头顶。
强烈而纯粹的灯光一下子照得她晃眼,思绪断档,脑子里也被头顶的光照得一片空白。心脏像是从高处跌落,有电流从脊柱穿过。
她有些惊慌: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如何从这错误的关系里逃脱出去,甚至找不到这一片混乱中的起点。
什么都已经乱了。
迟枝往后退的时候,两个人还只是保持着接近平视的角度,但他把她拉回到身下时,却也随即攀至上来,手臂顺势撑在她两侧,忽然局势转变,瞬间主导了掌控权。
她平躺在那里,视线里便只剩下男人无比近的那张脸。
不得不说,陆封迟的确长了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皮囊。
以至于后来她每每回忆和想起这一幕的时候,记住地也是那一张轮廓清晰,鼻梁高挺,眉骨清越,深刻优雅。
眸子又带有一种略略的危险感。
两个人离得很近。
以至于迟枝的视线没有躲闪的余地,只能被迫看着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目光逐渐转为幽暗。
她从那里,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两道目光相撞,女孩儿败北般的,紧忙移开。
心跳攀升,已经有些绷不住。
她的心已经够乱了,乱得手心掌里面都是汗。可饶是她认输般的微微侧过头,将视线移开,也依然能感受到对面的目光。
一寸寸地落在她脸上,打量着,描摹着,不放过每一处细节。
迟枝对自己的长相没有过什么自信,因为她本身就不算是自信的人。被这样近距离地细细观察,便总想害怕得推开,逃离。
而这时,对方的动作却不老实,忽然放在她的腰侧。
迟枝小幅度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人类的皮肤细胞似乎有一点很奇妙的特性。能够分辨出正与之相接触的皮肤是否与自己来自同一个身体。当与异体的细胞与皮肤相碰触时,便会变得格外的敏感。
一路轻慢向下,一寸寸剥夺得却像是迟枝的呼吸。
手臂每一次收紧,她的心就更提上来一分。
迟枝紧张而适时地,抓住了他继续作。恶的手,然后紧张地咽了咽喉咙。
“要……要不然还是等以后,下次吧?”
她抬起眼,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得像猫,语气却又像极了战俘求饶般,早已溃不成军。
可惜陆封迟甚至看都没有看,依然我行我素,充耳不闻,动作依旧。
迟枝也因此,更加难安起来。
心脏猛跳,无端混乱。
“屋子里……有些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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