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样,你想为了她和我翻脸?”必要时,她会杀了她。
“不要测试我的容忍度,你会后悔的。”如果她敢轻举妄动,他绝对不会留情。
“你……”他在正面宣战吗?
握紧方向盘的手死命地掐住,两人的对话无一句遗漏的入了宋怜怜耳中,她在自怨自艾的同时不忘思索逃生的方式。
贪生怕死是她的本性,为了不再全身发疼她什么都敢做,包括跳车。
可是车子虽旧却有中控锁装置,拉不开车门又怕前座的人发现她装昏,所有的动作比第一次帮爷爷捡骨还小心翼翼。
对方是坏人中的高手呐!一有细微声响铁定先给她一枪了事,她怎能不好好爱惜生命。
她踢掉一只鞋子,慢慢举高右脚趾轻轻拉高车门控杆,然后静静等待最佳时机。
怕死的人最擅长逃生。
时间以龟速流失,停停走走的塞车情况非常严重,她听到火车行走咕辘咕辘地重压声,车窗外一处明显的招牌让她知晓身在何处。
蓦然,黄色灯号转为红色,时机成熟了。
不过她的作法实在大胆得令人好笑,她不是一把拉开车门往外跑,而是突然跳起来朝两人大喊一声,趁他们错愕来不及反应开车门。
而且她是个很爱斤斤计较的人,额头上的抽痛提醒她要报仇,所以她想都不想地拿起脱放一旁的鞋子狠丢娜莉后脑才肯跳车。
想当然耳,她小小的报后哪伤得了人,反而为自己带来更大的危险。
夜鹰的狂笑声刺激了一个为爱疯狂的女人,娜莉毫不犹豫地取出绑在脚踝的掌心雷,身子横向车窗朝奔走的小点射击。
“你疯了呀!”虽然扬手一拨,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晕开的液体染红长辫子下的背,原本奔跑的身躯突然变迟缓的往前一颠,双膝落地像是痛得没力气再起身,看得夜鹰心慌的想下车帮她。
但是身侧的血蜥硬是拉回他,油门一踩呼啸而去。
渐离渐远的视线中出现一辆飞快接近的法拉利跑车,嘎吱一停,一位俊美无俦的冷傲男子匆忙下了车,似乎与她交谈了几句。
然后,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哎呀!好痛,好痛,我快痛死了,我一定会痛到死,我的痛是至死方休,我痛……”
“闭嘴。”吵死人了。
“我……呜……我好可怜哦!我是天下第一可怜人,可怜到痛得要死也没人同情,我……哇……我太可怜了……”
“停止发神经,医生还没擦药。”她怎么没关进精神病院发腐生臭?
仿佛晴时多云偶阵雨,东边出太阳西边下雨,才刚这么一说,刚才哭得惨兮兮活似世界末日的宋怜怜止哭为怔,变脸之速快得惊人。
一旁的医护人员是好笑又好气,没见过这么宝的病人,进医院时,流了一身血的她不见喊痛,只是一味地问她会不会死得很不美。
死就死了管他美不美,何况她的伤根本不致致命,瞧她还有体力一蹦一蹦地跳进急诊室,大声吆喝她快死了,实在不像有伤在身的人。
原本以为她太勇敢了,无视肩上的伤。
谁知他们全想错了。
护士小姐才取出棉花、双氧水打算为她先消毒,连串炮似的惨叫声让人错愕不已,手举在半空中为之一顿,无法理解她在痛什么,根本还没碰到她。
“听雨姐,你骂我喔!你怎么骂可怜又倒霉的我,你没看见我全身都是伤吗?”呜!天下第一大冷血。
冯听雨冷淡地扬眉一睇。“死不了。”
“哇呜……听雨姐你好残忍哦!居然想要我死给你看,你也不想想看这些年是谁为你上天下海,跋山涉水地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伺候……”
“你……你过河拆桥啦!有了新人忘旧人,跟你的公爵大人双宿双飞就弃我于不顾,你好没良心……”
宋怜怜呜呜咽咽戏剧性的哭声自说自答长达十分钟,面若冰霜的冯听雨双臂交叠地放在胸前,冷视她不打结地自我编剧,自演苦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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