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使过这四招,对手必溅血倒地,这次见任其行毫发无损,牛痞子心里未免开始有些焦急。似乎在那三闪一格之间,有些深不可测的功力。
牛痞子强意镇定,两手攥柄。见任其行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怒火中烧,斜刀劈去。
任其行轻身侧闪,贴着来刃躲过,趁对手大起大落的当,久蓄于胸前的环首刀破空而出,尖首直插甲缝。
牛痞子血涌如注,命丧当场。
见此,朱大惊恐万分,只将马槊对着任其行一投,未中,连忙呼喊左右上前,自己则拽缰欲逃。任其行大喝一声:“哪里跑!?”一脚勾起马槊,体势为弓手作弦,九尺长槊凌空而落,将朱大射翻马下。
见头领被射倒,一旁的土镇兵都呆若木鸡,不敢妄动。任其行阔步上前,通行无阻,一把拎起痛哭求饶的朱大,冷笑道:
“不如这样,你把龟壳脱了,我两干脆赤手空拳分个胜负,如何?”
那朱大本就是个软脚虾,哪里敢和任其行对打?只是一个劲地求饶。
任其行没了耐心,横刀一抹,将朱大正法。
朱大一死,土镇兵立刻乱作一团,四散而溃,见任捕头除掉恶霸,一众远远围观的街坊纷纷鼓掌叫好,大呼痛快。
说巧不巧,张禀升正好在这时带人赶到。
其实他刚才躲在远处,故意等这里分出胜负后才贴了过来。
走拢一看,见朱大倒在血泊中,张禀升反倒觉得有些如释重负,此后再去抄朱家一定会省力不少。张禀升的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既然暂时纷争已定,张禀升便想起了李明典的委托,于是扭头问道:
“任其行,贾为珍现在何处?”
“贾师傅已不知去向。”任其行将刀身在朱大裤腿上擦净,收入鞘中。
“不知?我听说你方才还在照看他,这会儿他就飞走了?”
任其行也不理会,径自退去。张禀升不敢阻拦,只得派人前在县城搜寻贾为珍下落。
任其行除掉了二害,没有多做逗留,而是到衙门骑一匹好马,向着城外而去。
。。。。。。
趁着牛痞子和任其行打斗的空子,麻杆便悄悄地将石人贾带出城,护送到一处名为睡鱼潭的山水秀丽之地。
睡鱼潭如一汪死水般沉静,连鱼都能不知不觉地睡着,顾名睡鱼。
其实睡鱼潭并非死水,潭底有一条地下暗河流过,只是水流不在明处。暗河上涌的水极其阴冷,水面有寒气蒸腾,又加之背靠一座突兀的石山,中午一过,阳光便被石山遮住大部,潭边的草木甚是稀疏。
在面着潭水的山阴处,有一座柳木搭建起来的小屋。小屋始建年代久远,风掀雨漏,原本破败不堪,先前任其行一有空就来此东敲西补,犁庭种菜,又使小屋焕然如新。
石人贾便被送到了这栋小屋里修养。
麻杆替任其行忙活了一天,几乎忘了自己和任其行的约定。就在要离开时,任其行对麻杆道: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