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租房的地段不错,附近有医院楼下有超市,小区里的绿化也实在。
上面挂着的牌子全写的什么橘子树、柚子树、石榴树,下面用加粗字体标注着‘已打药,勿采摘哦’。
知道这是什么树,却看不到树上的果实。
不是这个季节的还能理解,但那些现在应该挂满果子的树却也只有绿叶。
俞知游见怪不怪,稻子就更不用说。
只有陈向喧默默掏出手机问他们:树上的东西呢?
“摘下来吃了啊。”稻子做了个隔空抓的手势。
陈向喧又问:不是打药了吗?
“没打,就是写的吓唬人呢,”稻子指着一棵柚子树说,“就昨天,有个业主爬上面摘柚子,摔下来给干骨折了。”
看得出来现场有些混乱——树杈子断裂一根,地上还有个坑,后面连着滑行的痕迹。
陈向喧抿唇思考,最后说:柚子肯定特甜。
“嗯……甜。”稻子点头。
稻子打开门禁进去按电梯,陈向喧歪头朝着俞知游做出疑惑状。
他想着:难道不甜吗?
俞知游瞥他一眼,跟着稻子走进电梯:“快点,这电梯夹人。”
陈向喧大步一跨,电梯门立马就在后面合上了。
这门也挺累的,真是一点都不耽误。
进了稻子家,他才知道俞知游暼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茶几桌上放着俩柚子,还有一个已经打开了。
“你尝尝。”俞知游抬抬下巴对陈向喧说。
陈向喧撇开一瓣柚子肉喂嘴里,下一秒就找起了垃圾桶。
“吐。”俞知游不知道从哪里提来的垃圾桶,一抬手就搁在陈向喧嘴边。
“哟,你往下拿点啊,你怎么不怼陈老师嘴里啊?”稻子在厨房探着头说。
“我换了垃圾袋,”俞知游又朝下拿了点,“吐啊,酸得倒牙。”
陈向喧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酸的柚子还有人摘,而且还给它摘得一个不剩,为了吃这酸柚子从树上摔下来也没关系吗?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俩柚子,电视里放着不知道哪一年,但从画质能看出来绝对有些年头的家庭伦理大剧。
俞知游在阳台上站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通电话打来——陈向喧很久没听到这么响的手机铃声。
他身体僵硬地扭过头去看,盯着俞知游手里那部手机,听着他和对面人的对话。
俞知游对这个人没有称呼,他接起电话便等着对面先开口,连‘喂’这种一接电话就会顺嘴说出来的字都没有。
他说:“我不喜欢那样的,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
俞知游没什么表情,手机被他拿得离耳朵远了些,他又说:“我是来开店的,不用跟我说这些。”
陈向喧根本没听电视里的声音。
他不能说话却喜欢听别人说话,可能失去一种能力,另一种能力就会被放大。
当俞知游转过身背对他压低声音时,陈向喧还是听到了那句带着嘲讽意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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