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深海光流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一念之间可能濒临被掐断危机,她语气一顿为的是别的理由,「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事情了……多亏了十年后的云雀,还有泽田。」
因为他们,她总算有了决断,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呢。
「云雀?跟那小子有什麽关係,他可不是会开导人的角色。」狱寺隼人一脸莫名其妙,活像是文科生被分配的奥数班上微积分,那表情就俩字——玄幻——能形容,「不对,所以妳到底是烦恼什麽?别说是十年后的十代目……如果连云雀恭弥那傢伙都能开解,妳还烦恼那麽久?」
「狱寺,你对云雀一定有什麽误解吧,他可是很会开解人的喔。简直是心灵导师级别的。」深海光流只能语重心长的说着一些全体彭格列少年都无法理解的话,试图为云雀恭弥的辩驳,「多亏他我才能决定啊……果然我还是必须待在这裡。」
「妳说的傢伙,跟我认识的云雀恭弥根本不是同一个吧……」狱寺隼人还是不相信地吐槽了一句,不过下一瞬,他突然回过味了,「……妳刚才说什麽?待在这裡?学院?」
狱寺不太确定地反问——其实他大概也有猜到深海光流近来烦恼的问题,就是她先前所说的「去」与「留」,那个因为西尔弗的遗愿而产生的抉择。
其实不管选择了什麽,狱寺应该都无所谓的;儘管他不认为reborn桑会赌输,可是深海光流这个让人生气、又不能算上一分战力的女人,作为一个小小的医生,反正对彭格列没有多大影响;不管要不要加入十代目的手下,他都无所谓的——
——真的,无所谓的。他就是看在西尔弗的面子上提点一下,免得这个白痴把自己作得死了,西尔弗知道了该有多头痛——西尔弗可是狱寺隼人少数还算信赖的大人,他不能让西尔弗在地下都不安稳。
……就是这样而已。
「嘛,不尽然吧?」
就看深海光流歪了歪头答道,表情已经没有什麽变化,平淡的可以:「应该说,待在你们旁边;狱寺你,还有泽田他们……大家的旁边——」
深海光流平静地看着有些发愣的狱寺隼人,沉静地、笃定地开口:
「——如果是你们身边的话,一路上看到的风景,也会比平时好看好几百倍的吧?」
「我是这麽想的。」
+++
莫名其妙迎来狱寺隼人的深海光流,再度莫名奇妙的送走了狱寺少年。
说实在的,深海少女真的不是很懂狱寺隼人,特别在她认真的表示自己当前真的把困扰的烦心事都解决了之后,对方不知道怎麽又搞得那疑似用来监督考试进程的机器响个没完,然后迳自扬长而去了——所以说这样的状况到底是合不合格呢……
……狱寺真的有办法过这门课麽?深海少女表示深深的怀疑。
「光流……光流大人!」
原先还感慨着「少男心、海底针」的深海光流,乍听那道声音立刻就回了头;就见一个梳着紫色凤梨头的少女向自己迎面跑来,「……库洛姆?」
「是的、是我,光流……大人。」大概是一路狂奔过来的,库洛姆有些喘不上气,讲起话来断断续续的,「抱歉……稍微有些担搁了,让光流大人久等了。」
「不……其实没什麽关係,我在这裡挺好的。」深海光流觉得这也没什麽,反正她也是空堂没排考的状态;相比起这个,她总觉得还有更应该提起的事才对,「不过……为什麽是你来了?」
深海光流说着,看了一眼似乎不明所以的紫髮少女,想了想后,补充道,「我是说,我约的是库洛姆,为什麽六道你会代替她来了?」
此句话一落,在深海光流面前的「库洛姆」,突然便突兀地笑了起来,以一种决计不可能出现在那名腼腆少女脸上的弧度大幅度扬起;如同「六道骸」一直以来习惯于挂在脸上的:
「——总能看破我的伪装,这可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呢……也许我该夸夸妳?深海光流。」披着库洛姆外皮的六道骸一面说着,一面迈着轻巧的步子,于深海少女身旁空置的椅子坐定。
他拿手撑着下巴,唇瓣似笑非笑地扬着,望向深海少女那灰濛蒙的眸子:「所以,妳究竟是怎麽察觉的?这具身体可还是我亲爱的库洛姆的喔,妳应该没有办法辨识这张脸的吧。」
「……语气不对吧,六道你喊我名字的时候,跟库洛姆喊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深海光流思索片刻后老实回答,「好歹库洛姆算是我的第一个同性友人,我跟你又比较熟,还是分得出来的……而且……」
深海光流停顿了一下,接着维持着一贯的语调以及表情接了下去,看不出与平时有什麽不同,却让六道骸微微挑眉,「而且,我想我已经记住库洛姆的脸了。」
——这挺重要的,其实深海光流想要直接告诉库洛姆,她想对方应该会高兴,所以在察觉是六道的那一瞬间,才会直接问了出来——要不然六道伪装时她大抵也不会拆穿他,就像上次扮成狱寺时一样;等六道玩腻了自个儿自爆,一般来说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哦?是麽?」六道骸轻笑一声,没有对心中突然出现的属于库洛姆的喜悦之情做出回应,只是微微眯起没罩着眼罩的那隻眼,「记住了库洛姆的脸,对于妳的认人能力来说还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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