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否认。但泽田你有一瞬间很明显的动摇了吧?说出来也没关系,我不会告诉狱寺的。」
「诶、诶?那是因为狱寺他的情绪管理课听说都跷课呢……」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啊,狱寺你真的不打算好好□□心中的魔鬼吗──
──事实证明,狱寺隼人心中那名叫冲动的魔鬼别说是被□□,根本已经自我放飞到极致了。
比赛方才开始十分钟,深海光流已经有近十次差点被狱寺朝敌人开枪的流弹打中。
更不要说还得面对狱寺动不动投来的诸如「别碍手碍脚的,蠢女人」或是「少拖後腿」的抱怨……这样的状况下还没有马上被敌人击破,深海光流自觉自己的表现应该是不错的。
「蠢女人给我闪开一点!」狱寺隼人又是一个大吼要深海光流别碍手碍脚的,听了她不免有些烦躁;但自己毕竟不是战斗人员,秉持著能不扯後腿就尽量别扯的精神,深海光流还是乖乖照办。
没有想到的是,当深海光流迅速避开了狱寺隼人的动作,视线范围旋即出现了好几副□□,枪口瞄准这个方向。
当练习弹打出的一瞬间,深海光流几乎不曾有过波动的脸都细微地僵了一下;尽管眼睛能清楚看到子弹的弹道,但动作完全跟不上闪避的动作──
於是,开赛不过二十分钟,深海光流就光荣地作为给敌人送分的人头,被踢了下场。
而对此状况,该与她互相扶持的狱寺隼人,只是顿了顿,接著傲娇又冷淡地吐出了「活该」两个字当作评语。
「……果然啊。」坐在所谓的伤兵等候区的深海光流,望著还在场上奋斗著的其他人,带著叹息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果然?是说妳身为医者果然还是容易在上战场的时候给夥伴拖後腿吗?」不知道何时坐在深海光流身旁摸鱼的某人出声,嗓音里满是戏谑,「kufufu……还是说,果然跟狱寺隼人一组,他会给妳拖後腿?不过那可是黑手党,会这样想很正常哦。」
「……六道,这麽消极怠工,你对得起彭格列付你的工资吗?」深海光流连头也没转,倒是挺认真地指责了一下六道骸摆明偷懒的行径……那货手上竟然还拿着爆米花,「这跟要换两颗肾的病人我只给他换一颗是一样恶劣的。」
「……他、们、没、付、我……」咬牙切齿著正想反驳的六道骸顿了一顿,突然意识到了某些事───根据经验,要是顺著对方的话去反驳,等等可能得到一句类似『所以六道你是在彭格列当义工吗?真伟大』这种会把自己气死的话。
「……那麽,妳说的果然到底是什麽呢?」最後机智地回避了会伤害到自己的话题,六道骸用手支著下巴漫不经心问道。
「喔,我是说狱寺他果然,」深海光流这回倒是没有刁难对方,很乾脆地报出答案,「……他果然在闹别扭。」
「至於闹什麽,我想是因为我没跟他说我那个师父死了的事情,估计他很介怀。」深海光流推测道,然後又瘫著脸叹了一口气,「自从上次从黑街回来以後就是这个态度了,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刚刚还是这礼拜第一次跟我说话。」
所以她才说希望别跟狱寺一组──或者说,拜托在他还没闹完别扭之前别让他俩一组,毕竟这对深海光流来说根本没有好处。
……刚刚被练习枪打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就算身为医生可以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最大限度地避开危险,但还是有点吃不消。
「哦呀,还真是野蛮又幼稚,不愧是黑手党的风度,长了见识呢。」六道骸语带讽刺地开口说了这麽一句话,「kufufu……所以,这也就是妳看上去心情不佳的原因?还真容易受影响啊,而且还是万恶的黑手党……真不知道该说妳天真还是什麽呢?」
「开口闭口都是黑手党,六道你的真爱其实就是黑手党吧?」深海光流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而且除了云豆看得出来我心情不好以外,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好吗,所以六道你的洞察力还真是跟小动物一样敏锐,简直不像是人类。」
「……伶牙利齿还真是为了形容妳而存在的词汇。」再次被气到青筋浮上额角的六道骸,事到如今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反驳了,「所以妳打算怎麽做,放任野蛮的黑手党继续幼稚又无知的行为吗?」
「──还是,需要我帮妳整治一下惹人嫌恶的黑手党呢?」说到与毁灭黑手党相关的话题,六道骸唇瓣再次挂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啊,如果要那麽做的话还是算了,最多让人做个噩梦吧,」毕竟这样闹别扭真的挺让人烦躁的,深海光流倒也没有完全否认六道骸的提案,只是这种幻术恶作剧跟毁灭黑手党完全是不一样程度的事情。
「我还是自己解决吧,谢了,六道。」
「kufufu……既然如此,就随便妳了吧。」六道骸诡异地笑了几声,将手上的爆米花塞到深海光流的怀里,接着身影就这麽慢慢化作雾气,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不过果然气得不轻吗?那麽任性点也无妨,反正是让人讨厌的黑手党。」
「……讨人厌是没有……闹别扭的黑手党倒是真的。」
觉得自己大概要把一个月叹气次数用完的深海光流,看着怀里那甜腻的奶油口味爆米花,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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