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她在心里骂他一句。
那就不是朋友。她说着,索性捏住他的下巴就这么印上去,柔软干燥的唇相互交叠,她微张嘴轻轻吃进去。
他没有抵抗。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坐上他的腿,以便深吻。双手捧着脸,然后又滑向后,她的指尖温度比颈侧要高一些,顺着骨骼线条向上,摩挲着耳根和细嫩的下颚皮肤,不知是谁先试探地伸了舌,侵入对方的口腔,多余的津液从唇角溢出来,滴湿了锁骨,舌头则在肆意搅动着。
亲吻逐渐热烈,水声慢慢占据了所有感官,柔腻、湿滑,舌与舌共同缠绵,炽热的呼吸很快点燃了这个小小的空间,她又出了一身汗,呼吸被越来越霸道的吮吻夺走了,于是只能交缠着舌尖与他争夺氧气,她凶猛地反攻,吞咽着他的津液,而他又在她的唇瓣上肆虐,攻城陷阵。
我喜欢你。她忽然分开一些,小声说。
千绮摸摸她的头发,低头继续缠住唇舌。两人紧贴在一块,出了不少汗,他突然有种两只湿猴子在一起相互拥抱的错觉。耳根连同整个侧脸酥酥麻麻的,她一呼一吸着,心跳都仿佛和他挨在一起了。风声、人声、车声世间的所有声音都在一瞬间远去。鼓膜咚咚响个不停,那声告白不断延长,他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还有她不断反复的喜欢。
他终于放开她:我也是。
我也喜欢你。他亲着她的耳尖说,感觉自己的心从未如此柔软过。
唔她晕晕乎乎地喘息。和运动员相比,她的肺活量太不能打,连舌根都是麻麻痒痒的。粘稠的气流吹进她耳朵里,她都有些软了。
咳咳,司机又一次打断他们之间微妙的氛围,客人们,酒店到了。
谢谢。千绮礼貌地道谢,两人付钱后走出来。
时间还早,待会吃完晚饭后去公园里走走吧?奈良公园很大,其中还包括许多寺庙、国立博物馆和一整个若草山,他们先前走过的都是鹿苑方向的地方,若是走向另一边,还可以参观包含多个寺院的东大寺景点。
易瑶打了个哈欠,点点头。
算了,他点点她的鼻尖,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晚上再过来。
晚饭的时候千绮打电话过来,她拿了手机下楼,在电梯间碰见同行的几个同学。
易瑶?同学惊讶地叫了声,你也回来了?
她点点头,头发还有些翘:上午到处参观了一下,下午回来的。
你们呢?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别提了,我们去爬了若草山。
人好多。还不是起太晚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抱怨着。
电梯到了,她招招手:那我先去吃饭了。
我们也要去吃晚饭,一起去吗?
不用了,我约了人。她笑笑,转身往前走。
有同学隐约看到她走向的一个少年身边,两人很快亲密地走了,他嘀咕着:子高有些危险啊。
怎么了?另一个同学问。
诺,易瑶跟着一个男生走的。同学指了指远去的两人。
旁边的同学笑笑,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怎么,你要给那家伙通风报信。
不了不了。同学畏惧地摇了摇头,反正还要在东京汇合,就让他自己发现吧。
易瑶不是很饿,在征询了千绮的意见之后,两人决定去吃拉面,然后就朝着公园的方向走。
刚开始还有许多路人同行,在岔开大路后,慢慢地,黑夜遮挡了大部分的视野,虽然有路灯照明,公园还是变成了一座迷宫,茂密的枝桠投下隐没身后的小径,让人完全分不清道路通往的是哪个方向。
你是害怕了吗?千绮抬起她的手,孩子气地晃了晃。她的手真是抓得紧紧地,一点缝隙都没有。
才没有。她断然否定,我只是,担心待会迷路了。
他不禁好笑:我带着你一起走,又怎么会迷路?
会的。她梗着脖子不说话。
易瑶其实是想到了夏日怪谈里的各种传说。夏日怪谈是日本夏日特有的一项风俗,大概是几个小伙伴在晚上凑在一起互相讲故事。时值夏日,几个同学也不能免俗,他们在先前的城市里,也玩过夏日怪谈。也许是这会的环境太过于阴暗僻静,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故事全都跑了出来,让她忍不住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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