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远处出现了一只对手。
一只在这边疲惫不堪,另一只在那边武魂燃起。
一只渐渐没了声息。
“咕咕咕咕……”一声、两声、三声过后,也不再啼鸣了。它进入了自己的圈里。
行一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把那声音当成赛艇的了。
四
“那个,电车的车票放在家里哦。”信子递给系完鞋带的丈夫帽子后,微弱地说道。
“今天你还哪儿都不能去哦。你的脸看起来还是有点儿浮肿。”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妈妈……”
“让岳母大人过来吧。”
“所以说……”
“所以我把车票放在家里好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信子衰弱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即又发起呆来)——她还穿着怀孕之前的和服,随着生产日期的临近,裙角有些撑开了。
“今天我有可能去大家里一趟。要是找房子浪费了时间我就不去了,直接回来。”他撕下一张车票递给妻子,面露难色。
是这里啊。他心想道。他在那条妻子摔倒的坡道上看到了红色泥土中露出的灌木和竹林的根。
——走近一看,红土中露出的是女人的大腿。有好多好多。
“这是什么?”
“那是××从南洋带回来的,种在庭院里的××树的树根。”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大这样说道。
行一明白了,一瞬间他又想到了坡道上是××家的宅邸。
走了一会儿,又到了一条乡间小路上。没有了宅邸的氛围。裂开的红色泥土中赫然生长出一根根女人的大腿来。
“这里应该没有某某树,那这是什么呢?”
不知何时,朋友又从他身边消失了……
行一站在那里,早上的梦鲜明地留在脑海里。那是年轻女人的大腿。它们和植物的概念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怪异恐怖的印象。须根在破败的泥土中向下延伸生长,残破的红土中大大的霜柱发着光。
他想不起来那是谁家的宅邸。好像是以霸气的垦荒者而闻名的某宗派的僧侣。那棵某某树让他联想到了具有气根的小笠原露兜树。可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倒是没有煽情的成分,行一想。
行一下午早早结束了实验后便去找房子。这种事虽然让他感到阴郁,不过以他开朗的性格来说还是相当从容的。待找房子一事办妥后,他又去本乡订购了实验装置的器具,之后又绕道大寄宿的住处。他和大初中、高中,甚至大学都在一起,只不过他学的是文科。二人的职业不同,气质也不甚相同,却关系亲密到互相干涉对方的生活的程度。尤其是大立志要成为一名作家,从在知识的汪洋中乘风破浪做研究的行一身上能感受到共通的激励。
“房子怎么样了?研究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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