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云烁又撕了一片。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不得不说豪门战队基地的修复能力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来得快,看了眼时间,他睡了足足十三个小时,且一夜无梦,醒来如新生。
元旦第二天,放晴了。
云烁盘腿坐在训练房电竞椅里,路轻下楼时,他正在做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反向跑毒。路轻的衣服单薄,但基地里暖气的温度刚好。
回想起shield基地里一楼那两个老旧的立式大空调,有时候暖风吹得好好的开始吹自然风,他又没有厚衣服,生生挨了几天冻。
“好点没?”云烁的视线还在屏幕上没有挪开,“头还疼吗,昨晚我不放心,去看了你一眼,你迷迷糊糊的,说头疼。”
然后云烁都绕了一个究极远路进圈了还没听见回话,他往草里一趴,扭头,看见路轻一张试图努力说话但吐不出一个字的苍白无力又心酸帅气的脸。
“嗓子哑了?”云烁问。
路轻点头,同时指了一下他屏幕。
他被突突突了。
“我靠,算了,点外卖吧,叫点清淡的。”云烁放下腿打开外卖,开始划拉。
路轻尝试着吐出几个字来,结果发出的声音像是死了几百年被人挖出来的时候骨头分离时发出的“喀喀”声。
“你打字吧。”云烁把手机递过去。
路轻还想努力一下,云烁赶紧又推了推手机,“乖,闭嘴吧。”
然后路轻在他的屏幕上打字:谢谢教练。
“谢什么,我是你教练,指望你打比赛赚钱给我发工资的。”云烁笑笑,“给你点个汤喝吧,这个吧,点个鱼汤,再点个面。”
在路轻的认知里,生病的时候有人半夜来探探脑袋这件事只在别人的作文里出现过,他写不出这样的桥段,因为完全没有感受过。
忽热间他看着云烁,试图回忆起一星半点的碎片。
“你怎么眼睛这么直,又起烧了?”
路轻晃神,低头打字。
经理让我告诉你,你该剪头发了。
“哦……”云烁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忘了,元旦理发店人多,回头吧。”
头发长了这事儿就很容易让云烁想起来回国的那个凌晨,在烧烤摊被醉汉当成姑娘吹口哨,接着就会想起烧烤摊门面里坐着的那个灰色棉袄的中年人。
怪有意思的,大冬天把自己捂得暖和,儿子就穿个战队棒球服。
云烁猛的扭头,见路轻身上就一件卫衣,“你为什么不穿厚点儿?”
这话问的路轻哑口无言,反正嗓子哑了,他干脆迅速单排上飞机,一副“教练对不起我得专心打游戏”的样子耳机一戴打开地图看航线。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