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学期选修课选的是谁的?”
“郁从砚老师的,论坛里都把他讨论了八百遍了,我对他超级好奇……”
“……祝你好运。”
一片安静后,另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你什么意思?你别吓我啊。”
同伴关爱又同情的声音随后响起——
“郁从砚的选修课是通过率最低的,考试最难,还每节课都点名提问,关键是他教的数论还不简单。”
……
后桌的一对闺蜜激动聊着天,时宴转着手机,听了一耳朵,心里忍不住想:这不巧了,他的专业的必修课之一就是数论。
不过每节课的点名提问的老师,实在变态。
时间一点点过去,快过两点钟时,穿着中短袖的司空离才匆匆赶来。
“小宴,久等了,我刚刚有点事耽搁了。”
他说着在时宴对面坐下,落座的一瞬间,脸上就立刻闪过一丝不自然。
时宴笑着摇摇头,“还好,不算很久。”
“我们一起刷任务吧,今天的亲密度还没刷到。”
他说着兴致勃勃打开手机,刚点开游戏图标,对面的司空离就出声阻止道:“小宴,不好意思,我今天没什么心情做任务,你能一个人做吗?”
司空离说着面露难色,微微皱着眉头,显然一副不太舒服的模样。
时宴立刻停下动作,身体微微前倾,关切问:“怎么呢?是不是有点中暑啊?”
他一靠近,干爽的发丝就在额前微微晃悠,五官精致,皮肤也干干净净的。
司空离眼里划过一丝妒忌,很快又被掩盖下去。
他摇摇头,声音又低了一点。
“没事,没中暑……”
时宴“噢”了一声,关心地打量着司空离,绞尽脑汁将自己知道的病症往司空离身上套。
“感觉你脸颊很红,不是中暑的话,那是不是发烧了?”
司空离脸色一白,身体不由自主绷紧,又想起刚刚在厕所撞见郁从砚的场景,难以言喻的耻辱感立刻涌上心头,并且越演越烈。
“真的发烧了吗?”
时宴声音里带着困惑,立刻站起身就想去探对面司空离的额头,却被司空离匆忙躲开。
“我没发烧。”
他声音僵硬,脸色也很僵硬,格外强调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时宴顿了顿,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有所指,只挠挠头说:“我好像有点平翘舌不分,但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就可以了。”
“真的没有发烧吗?”
司空离忍了忍,才勉强点点头,没有给时宴甩脸色。
“噢”
“那是怎么回事啊?”
时宴嘀咕着,正要退回去坐下,忽然动作一顿,往司空离身边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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