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危机:
第一,与队伍走散。
第二,身体受伤,没有药品。
第三,食物与保暖
我在脑海中将现在的情况罗列出来,顿时有种想撞墙的欲望,怎么办,怎么办……我心里急得团团转,但脑袋却越来越浑噩,最终,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晕过去的,反正头脑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我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上比较大的伤口都被包扎上了,仔细一看,竟然是颜色各异的布条,显然是将那条绳子拆了,进行二次利用。
我立刻意识到是谁做的,目光一扫,路人甲已经不见踪影。
而我的烤在旁边的两条裤子已经不见了,于此同时,我的匕首,长筒靴,打火机,通通不见了,我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
山洞的洞口处,架着几根长树棍,用一种类似芭蕉叶一样的东西码在一起,将洞口遮的严严实实,只在旁边留了一条细缝通风,将风雪完全阻隔在外,而洞里,篝火燃的正旺。
当我发现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不见时,第一个想法是路人甲拿走了,但一看现下的环境,估计路人甲即使拿了我所有东西,也根本走不出去,也就是说,他应该并没有走远。
此时,洞内经过长时间的篝火燃烧,再加上堵住了洞口,因此温度上升了很多,虽然还是有些冷,但不至于冻死人,我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身体已经不那么难受。
这个山洞很小,左右不过十平方米,高也不过两米,站起身一伸手就能摸到洞顶,我走到洞口,透过细缝看外面,只见四下里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现在显然是黑夜。
外面依然刮这大风,头一探出去就冷飕飕的,鼻腔又干又痛,这么黑,这么大的风雪,路人甲去哪儿了?他该不会傻到真的一个人走吧?
就凭两条保暖裤和一把打火机?
正想着,黑暗中忽然透彻一点火光,我眯着眼看了半晌,竟然是路人甲回来了,他手上似乎提着什么东西。
我赶紧搬开洞口的叶子,露出一人宽的缝隙,路人甲熄了手中的火把,将一只雪白的动物往地上一扔,整个人跌坐在洞壁边,声音有些疲惫:“洗剥干净,烤。”说完就紧闭嘴角,似乎累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他拎回来的是一只狐狸大小的动物,已经死透了,脖子上血淋淋的几个孔,显然是被路人甲的鹰爪干掉的。我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杀过,以前光是想想开膛破肚掏都觉得恶心,现在我一看到这只动物,嘴里都开始分泌唾液的,脑袋里想的全是黄灿灿、油嫩嫩的烤肉,什么恶心都顾不得,一把抄起那动物,手一伸道:“匕首给我,我去河边洗。”
那条雪溪就在洞外不远的地方,路人甲将匕首扔给我,我此刻满脑子是烤肉,一边咽着唾液,一边屁颠的摸黑到了河边,麻利的开膛破肚。
匕首插进猎物的脖子,随后一路往下滑,一阵恶臭传来,一推滑腻腻的肠胃流出来,如果是以前,我光是看到都会吐。但现在我已经饿的肠胃绞痛,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胃里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跟一头野兽似的,满脑子都是吃,几下就洗剥干净,扒了皮带回山洞。
将东西架上火烤,我目光紧紧盯着,看着红色的肉慢慢变黄,慢慢滴出油脂,慢慢散发出香气,胃里叫的更加厉害,靠着墙壁的路人甲突然坐直身体,看了我一眼,道:“瞧你那点出息。”说完,慢慢翻烤着支架,我们就这样安静的盯着火上的肉,胃里时不时奏饥饿交响曲,等终于烤好时,路人甲将肉取下来,我立刻伸出手。
伸完手,我就后悔了,顿时觉得老脸没处放,他娘的,形象全毁了。
路人甲看着我,嘴角似笑非笑,随即拿着匕首,先从中间一分为二,然而在二分为四。
最后,他将其中三块放在那张兽皮上包好,将剩下那一块一分为二,随即拿在手上比了比,将最少的那份给我。
没等我抗议,他蹦出一句:“睡了两天,什么也没干,给你吃都不错了。”我登时没话说了,狠狠咬着肉块,道:“裤子还给我,是我的。”
路人甲没说话,啃着手中的大腿肉,完全无视我。
我憋屈着咬着手中的肉块,这味道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好,没有盐,什么调料也没有,干巴巴的,还带着一股子腥味,但现在肚子饿的狠了,只管往里面塞,味道什么的,完全不再考虑范围。
我刚吃完,路人甲就靠着山洞里面躺下,道:“你昏迷了两天,我打探了一下地形,咱们应该已经翻过了尼玛雪山,而且沿途也没有看到人迹,估计解九爷发现我们不见了,在尼玛找我们。但他们不会找太久,应该要不来一两天就会走过这条雪沟。”
我静静的听着,想了想,然后道:“他们虽然会经过这条雪沟,但具体走哪条道无法确定。”
路人甲点点头,道:“所以,我们要分成两班。”
他说话思维跳跃太快,我没明白过来,不由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装备有限,连衣服都没有,难道你要穿着内裤到冰天雪地里寻人?”路人甲声音明显带着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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