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坤不以为然地回道:“谁还在意这些,光季成那档子事儿就够咱们消化了,我这不过是个消遣。爹,您放心就成,你儿子眼不瞎,就罗春菊那样的我哪儿看得上,好歹也得长成春福小娘子那模样我才能动动心。成了,别瞎琢磨了,我心里有数着呢。”
&esp;&esp;季二叔皱眉看着儿子,沉声道:“你可别胡闹,季成好歹是你亲堂弟,闹得过分了我怎么和你三叔交代?你也真是,上次季亮来,怎么就不让他拿些东西回去?那么多,咱三个又吃不了,坏了多可惜?”
&esp;&esp;季坤一听爹提起季亮心里就有气,他可没想把季亮当兄弟,不快道:“我就是喂了狗也不给他,不为别的,就是看他不顺眼。”
&esp;&esp;季二叔本想说什么可看着儿子这副样子,还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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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古穿新文《穿越之家有恶夫》和马上开的现言《嗜你如命》求收藏,么么哒。我是码字小能手,虽然还没修炼成9000一章
&esp;&esp;洗去一身的疲惫,春福披着头发跪坐在炕上,将季成存钱的小罐子举高口朝下听着稀里哗啦的一阵声音,乐得嘴都合不拢,贝齿微露,烛火照进她眼里,乌亮水润的像是刚出水的黑葡萄,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esp;&esp;“真是和做梦一样,我们有这么多钱,明天你去……算了,我去村里买吧,免得那些嘴碎的又拿你说事儿。”她听不够铜钱碎银子碰撞发出的响声,又用手捧起来让它们透过指缝落下去,侧着耳朵听,哗啦啦地清脆悦耳。
&esp;&esp;季成脱了外衣才上炕,两只眼盯着她玲珑娇媚的模样,嘴角弯起,俊脸上是挡不住的柔情似水,她乐此不疲地玩着,让他有些无奈:“数清咱家有多少钱了?”
&esp;&esp;春福冲他眯着眼笑,抓着钱的手伸向他的胳膊,将他拉在自己旁边坐下,才认真地说:“这会儿就数,你帮我看着,万一我落下了或者记错了呢?”
&esp;&esp;季成只是笑没说什么,春福脑瓜子可是机灵着呢哪能真算错,家里的银钱有她管着自己也能多省点心,只是不小心看着她粉嫩的脸看愣了神,烛光照着她的半张侧脸连绒毛都看得清楚,樱桃小嘴一张一合,蓦地那股与他来说不算陌生的火热腾地窜起来,竟是越来越无法压制以燎原之势抢占了他的思绪。
&esp;&esp;春福刚数到五百个铜板伸手将数过的扒拉到旁边,正要继续季成的大手伸过来拦住她,声音里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沙哑:“别数了,改天再数,这会儿我们做正经事。”
&esp;&esp;春福红着脸,只觉得他覆在自己身上的大手烫得厉害,推拒着他,嘴里嘟囔着:“把钱收起来,要是掉缝里拿不出来多可惜。能有什么正经事大过数钱。”
&esp;&esp;季成偏偏不依,将钱往里面推了推拥着她躺下来,暗哑而充满:“生孩子怎么大不过数钱?”
&esp;&esp;春福哪拗得过他,食髓知味再难保清心寡欲的那颗心了,她又忍不住想笑,当初他可是说要等两年,真要等下去可不就成了庙里的和尚了?
&esp;&esp;他们知道彼此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在欲海中紧扣着手指肆意沉浮,最后像是一道绚烂而璀璨的光照亮了他们生命中的半边天。外面虫鸣声阵阵,皎洁的月光打进来,温柔地铺在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身上。
&esp;&esp;平静后的两人还未入睡,春福动了动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慵懒而娇媚地嗓音响起:“你说那岑牛会不会背地里给你使绊子?我总觉得他们没安什么好心,季坤好端端地能帮他?就算春菊……不过这个也说不好。还是睡觉,明儿你记得把那几坛子果酱给带过去,横竖是现做现卖也不怕上门的客人多等些时候。”
&esp;&esp;季成随手撩起她的一缕发放在鼻下轻嗅,点着她的鼻头笑骂:“你也得给人家缓口气的功夫不是?今儿才说明儿就要用,到哪里去找人去。”
&esp;&esp;春福往他脖颈间埋了埋,闻着他身上的皂香味和淡淡的汗味,闭上眼睛迷迷瞪瞪道:“回的时候她就和我说找好人了,你放心她比我更急,毕竟镇上有旁的铺子盯着,她可是一口气都不能松。还是咱们这种只管着做东西的好,也不用理会那些烦心事。”
&esp;&esp;季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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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春福现在算是清闲多了,她只用做样式繁复的糕点,大户人家即使再爱吃也不会当成饭来吃,自然就不用做多了,若是要招待贵客就得提前在铺子里预定,也避免做了一堆却卖不出去的尴尬。金柳儿一点就透,她将剩下的样子不好看的分给帮工的伙计,伙计们乐得很,干活也更用心了。
&esp;&esp;连生嫂在的地方总是热闹的很,春福手里不停,偶尔听她们说近些来发生的事,更多的时候是在想家里还缺什么东西。突然她的胳膊被人推了推,回头见是锦娟赶忙笑了笑。
&esp;&esp;“想啥呢,和你说半天都不理我。你要是闲着没事就来我家串门啊,我现在一个人住一屋,清净自在的很,你不是要给你家季成做衣裳?我来教你。”
&esp;&esp;春福有些惊讶,锦娟娇小秀气的人怎么变得……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动了动嘴不好问出口,锦娟看她的样子乐得直笑:“把你给吓住了?我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还挺好,不用挨打受气,赵四敢挑我的错我就收拾他一顿,我婆婆在外面逢人就说我是个凶妇,那又怎么样?我算是看清了,日子好过不好过全捏在自己手里。我和赵四相看两厌,我就把他撵出去了,他自己想办法去。”
&esp;&esp;“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说来也是怪我,是我的那番话把你推到这条路上,也没替你考虑以后。”
&esp;&esp;锦娟摇头笑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春福,我心里有人了,为了他这辈子就算只能看着他也甘愿。这都是命,我和他就差了那么一步,没有缘分。他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他娘忙着给他张罗,我心头难受。我知道这是要给世人戳脊梁骨的,可我收不住了,自打我知道我要嫁的不是赵云而是赵四我就……”
&esp;&esp;春福看她红了眼眶,泪光盈动,叹口气安抚道:“我明白你的难处,只是我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让你好过些。他呢?他待你也一样吗?若是他的心和你一样,到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也好。可是……”
&esp;&esp;锦娟艰难地扯起一抹笑,苍白而无力:“我知道,以后的路很难,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而且,他并不知道我心喜他。”想起那个冷峻不善言谈的人,永远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她心里就觉得像被刀割了一口子,黏稠的血汩汩地流出来,痛得无法呼吸。她真是这个世上最无耻的女人,这份不能见光的情意终于能说出口,不必像块巨石一样压在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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