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正妻那一个位置,已然是没人去坐。不乏心中想要去坐的苏媚娘是有自知自明。她明白自己这一辈子都坐不到那里去。本就天经地义应该坐到那里去的赵甜儿,一直都觉得很愧疚林若曦,所以感觉她坐到那里去,太不合时宜,毕竟带有一种挑衅和宣战的意味。
倒是觉得那一个位置本就是应该自己来坐的林若曦,之所以没有去坐,便是不想招惹过多的是非,毕竟自己的身份是平妻,而不是正妻。既然赵甜儿都对自己能礼让三分,那么她对小丫头也是客客气气,给足面子。
“我想在府中安排一个正式的管家。你们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就给我推荐出来。”李文轩是采纳了苏媚娘的提议道:“家中的奴婢,小厮,厨娘……其中也包括若曦那一边的人,都由甜儿来统一安排和管理。而媚娘,若曦协助她操持家中事务。我看秋月这丫头办事也牢靠,就升任她为家中管事。”
一直以来就不管事的赵甜儿,对于他这一个安排和任命,完全就是无所谓的态度。而林若曦,苏媚娘,倒是另一番光景。两人知道李文轩是既分了北院一边的人,又刻意提拔了秋月为管事的目的就是平衡身为管事杜鹃的权,使得两边能够平衡。
听到这一个安排的秋月,没有显得高兴,突然插嘴进来请辞道:“多谢老爷的美意。不过,奴婢还是愿意跟在小姐身边伺候,毕竟自幼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不离左右。”
“既然你不愿意当管事,那么我也不勉强。不过,你不能再继续留在若曦身边,毕竟你曾经代你家小姐和我算是有过一夜。”心意已决的李文轩,不想日后见到北院那边铁板一块。非要把家中揉成一团的他,就得先拿林若曦身边的人来开刀道:“那你就亲自来伺候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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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等级
内心充满了矛盾的秋月,一方面要想继续留在林若曦的身边伺候,另一方面也想待在李文轩的身边服侍,毕竟自己对他的情感比较复杂。没有吭声的她,低着脑袋,双手搓揉起手中的丝帕。显得左右为难的秋月,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坐在椅子上,心明眼亮的林若曦,右手晃动起手中的金丝团扇,含笑道:“既然相公发话了,那么妾身无有不遵从。从今往后,秋月就去服侍你好了。”猛然抬起了一下头的秋月,看了看自家的小姐,没有说话和表态,全当算是一种默认。
心知肚明的林若曦,没有因为李文轩对自己的削弱而火冒三丈,却是表现出了支持的态度。也不想搞成在李府独树一帜的她,自然不愿意成为众矢之的。深深地懂得取舍之道的林若曦,知道自己坚决反对带来的后果,就只会让他对自己产生负面情绪。
自己要是没有了他的宠爱,那么就同守活寡没有任何区别。若是再要是如同没有过门前那样对待他,恐怕只会换来李文轩写给自己的一纸休书。到那时,犯了七出之条的林若曦,不但找不到一个哭的地方,而且还会被众人所唾弃。
“小姐,奴婢要是去了老爷那边,那么你这里怎么办呢?”还是对自家小姐有一些割舍不下的秋月,一张脸禁不住红红的,说起话来也是小声了很多道。
“你要是不在了。绿儿,可以接替你来继续服侍我。”心中有数的林若曦,明白她的心意,淡淡一笑道:“你可要全心全意的服侍老爷。”
感觉她这话头不对的苏媚娘,原本还很高兴是由李文轩发话,调走了她身边的一个心腹奴婢,从而想着好戏应该会在后面。很快,自己越是往深处去想,越发觉这其中不对劲。别人是做梦都想坐上管事的位置,而秋月却往外面推。
还以为这一个丫头犯傻的苏媚娘,心中暗暗地叫不好。这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有便是日久生情。心情比较好,长相不俗的秋月,有了日夜和李文轩朝夕相处的机会,那么就增大了她攀爬的空间。若是他一高兴就纳了对方为妾,那身份就是和自己平起平坐。
感觉自己这一方还占一些优势的苏媚娘,可是不想看见这种势均力敌的场面发生,微笑道:“老爷,你可别怪奴家说一句大实话,似乎这秋月姑娘不愿意去你那里,而还是想留在自家小姐的身边,毕竟主仆自小的情分,不是能够轻易割舍掉的。”
骨子里面一直以来都是不喜欢别人拒绝自己的李文轩,对于秋月算是多了不少的宽容。没有因为她有过一次对自己的拒绝就要强行为之的他,不怕她第二次拒绝,平静道:“秋月要是依旧不愿意跟在我身边,那么还是不勉强。她和若曦之间的主仆感情,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看向了秋月的林若曦,还着实有一点儿担心这丫头没心没肺的顺杆爬。秋月真要是还选择是留在自己的身边,就麻烦了。看得清楚李文轩内心深处的她,赶快插话进来给自己这一个不太懂事的奴婢,施加一定的压力道:“在这一个家里面,相公是理所当然的最大。”
停顿了一下的林若曦,顺手就拉起站在自己旁边秋月的左手,继续道:“老爷想要谁去身边伺候,那就是谁的福气。这种事情,且有主人和奴婢打商量的余地。所以,让秋月来服侍相公,我是最为放心的,毕竟这丫头既可信又可心。秋月,你说我这话说的对吗?”
自幼就没有违背过自家小姐意思的秋月,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表态道:“既然小姐和老爷都看得起秋月,那么奴婢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自己唯有尽心尽力的做事,才能报答你们。”
看到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的苏媚娘,心中的隐忧是又多了一层。日后,李府要是让林若曦,秋月联手全面掌权,那么自己的日子首先就不会好过。自己可不相信林若曦是善男信女,毕竟杀伐决断是又准又狠的她,做起事情来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家里面的人口较多。今后,凡事都是要有规有矩,而以下犯上自然是要受到严惩。”林若曦是想要对家中的奴婢进行等级划分,不想再让今日的场面再上演道:“下级奴婢对上级奴婢的以下犯上,自然也在其列。不同级别的奴婢,所得到的待遇也不尽相同。”
林若曦的想法还真不是为了谋求私利,而是为了更好配合的李文轩治家。她的目的,便是想到有了这一个等级规划,晋升通道的存在,才能更好使得家中的奴婢们勤奋做事,有所向往的目标。毕竟,她可不相信没有人不想住得好,吃的好,穿得好……林若曦最终的目的就是,也是为了防范自己这一房和其它两房的奴婢,狐假虎威的制造矛盾。
抓住重点是简要说明了一下的林若曦,自是要得到一家之主的支持才能无阻的执行和贯彻下去道:“妾身还望老爷示下,让我来制定她们相关等级的划分。”
听起来觉得新鲜的李文轩,从来就不相信人是生而平等的。如果真要是平等,那么为什么有的人会长的漂亮,而有的人会长得丑?那又为什么有的人聪明,而有的人愚笨?……总之,内心知道当下情况要想达成人人平等的理想局面是既不可能出现,也不会有助于解决矛盾,反而还会激化矛盾,造成混乱局面的他,只是希望见有家中有秩序,而不是乱糟糟地一团,惹人烦。
“好,这一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相信她完全能够胜任的李文轩,也想看一看她是否较为客观,不偏重于自己带过门的奴婢,从而划分出家中奴婢的等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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