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环顾了一遍大堂的孙捕快,本就不想趟这一遭浑水,毕竟对自己半点儿好处都没有。加上,他又注意到了李文轩是已经被刘文镜是奉为上宾,所以更加没有必要为了和自己半点儿交情都没有的张富贵来开罪李文轩。
孙捕快经过审时度势,顺水推舟道:“小的,不知道。”
完全慌了神儿的张富贵,手脚并用的爬在了他的脚下,泪水和汗水掺杂在一起,苦苦哀求道:“孙捕快,你可不能这样黑了良心啊!当时,你可是在场的啊!”
听到他说出这话的李文轩,内心着实觉得特别好笑。一个曾经黑了心肝不但背弃主子,而且还伙同外人来诬陷自己的人,竟然还有脸提“良心”二字?真真是应了那一句,全身都是毛的人还说别人的毛多。
仍旧表现得明镜高悬的刘文镜,面无笑容的再一次问道:“孙捕快,你当真不知道?”
混迹公门多年的孙捕快,对于真真假假和假假真真的事情看得太多,而有理还是没理根本就不重要。早就麻木的他,依然没有改口的半点儿意思道:“小的,确实不知张富贵在说什么?”
没有再问的刘文镜是已经把张富贵完全当成了刁滑之徒,相当麻利的从签筒中抽出签牌,扔了出去道:“给我打这一个刁民三十大板。”
左右两边站着的衙差,先是上来二人,直接把张富贵摁倒在地,然后再由后上来的两名衙役抡起手中的板子,轮流的打在了张富贵的屁股上面。若要是没有给这帮衙差使银子,十大板之内就能把人给打得伤筋断骨,而且从表面还见不出有什么伤。
要是使了银钱,买通了他们,那可就是大大地不同。即便是三十大板打下来,顶多也就是血肉模糊,看起来很惨的表皮伤。经过一小段时间的调养,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所以,衙役手中的板子,既可是催命符,又可以是保命咒。
“知县大人饶命,李公子饶了我吧!”脑子里面既清醒又糊涂的张富贵,早就吓得面无血色道:“公子,你倒是我奴婢说说话啊!”
仍旧没有动声色的李文轩,只觉得这是他自找的。落在张富贵屁股上面的板子,自然是实打实的。所以,每一板子打在他的屁股上面,就叫得如同杀猪一样。三十大板子快要打到一半,他就痛得昏厥了过去。
“县尊,张富贵昏了。”暂停下手的一名衙役,一面是回禀,一面是请示道。
“昏了,那就用水浇醒,然后接着给我打。”生平很是憎恨刁民的刘文镜,没有就此放过张富贵的意思道。
领命的衙役转身走出大堂,不多时就打来了大半桶井水,“哗”的一声,直接就倒在了张富贵的头上。被弄醒的张富贵,口中依旧不忘喊“冤枉”。
坐在堂上的刘文镜,怒目而视道:“冤枉你什么?你诬陷好人,这就是活该的。”话毕,他示意衙役继续打。
领过命,二话不说的衙役,再一次抡起板子是打在了张富贵的屁股上。在三十板子打完期间,张富贵曾经再一次昏厥,但是又被浇醒了,活生生的受完才被衙差像死狗一样的拖出公堂,扔出了县衙门外。
见到事情已了的李文轩,徐徐的站起身来面向刘文镜,客套中带有吹捧的意味道:“刘县尊果然是明镜高悬,不让这等刁民使坏得逞。你就是我大明朝的包青天。”
随即也站了起来的刘文镜,呵呵一笑的很是受用道:“岂敢。身为本地父母官,理当如此。要不然,我就愧对了皇上和这一身袍服。”
“县尊着实太谦虚了。改日,学生定然把刻有在世青天的牌匾送来,毕竟你当得起这四个字。”不想在这里久待的李文轩,没有就此离开道。
“李道长,你过誉了。我实属担当不起。”深知他在当地百姓中是威望颇高的刘文镜,相信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的肯定便可有利于树立起自己在贵溪县的好名声和好官声道。
越发觉得自己特别虚伪的李文轩,总得还是要和他把应该流程走完,于是自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而刘文镜是勉为其难的才答应下来。
李文轩就此告别道:“学生知道县尊公务繁忙,就不在此打扰了。”
走了下来的刘文镜是亲自把他送出了大堂门口。对于这种高规格礼遇的李文轩,没有就此得意忘形,而是不忘记客套的驻足在门口再说了“请留步”三字,才径直的去了。
第049章 背叛
都已经摆好了饭的赵甜儿,显得坐立不安。她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门外,毕竟自己这一直都觉得衙门不是什么好地方。直到李文轩是从外走了进来,她那一颗悬在嗓子眼上,随时都有一种跳出去的心,才归回到了原处。
走上前来的赵甜儿,仔仔细细地检查他有无受伤,并且对此是非常关心道:“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不免笑了起来的李文轩觉得她完全是杞人忧天道。
“没事就好。”是才最终安心下来的赵甜儿,白里透红的小脸上最终露出了一丝笑容道。
奴家说你瞎操心,你还不信。现在,他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坐在桌旁的苏媚娘,笑着站起身道:“文轩,你倒是和我们说一说在县衙门发生了什么事儿?”
拉着赵甜儿小手是坐了下来的李文轩,轻描淡写道:“张富贵去县衙门告我。结果,他被刘文镜判定是诬告,然后再被打了三十大板,赶出了大堂。”
伸出右手三根手指头的苏媚娘,惊讶道:“这三十大板打下去,恐怕他是非死既残。”
“活该。张富贵这是恶人自有恶报。他接二连三的害你,就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才对。”双眼亮了不少的赵甜儿是脱口而出道。
“非但是他,而且黄莲花也得到了应该的惩罚。”拿起桌面酒杯的李文轩没有直接喝下去,而是把玩在手内,脸上浮现过诡异的笑容道。
很想知道黄莲花落得一个什么样下场的赵甜儿,催促道:“黄莲花怎么了?”
“疯了。”喝下杯中酒水的李文轩,没有掩饰脸上那一份得意表情道:“甜儿,我曾经答应过的你事情,全部都兑现了承诺。”
已经想不起来他曾经亲口承诺自己要好好收拾张富贵和黄莲花的赵甜儿,耷拉着小脑袋瓜,眼神中流露出迷惑道:“你都答应过我什么了?”
朝她轻轻一笑的李文轩,觉得她不记得也好道:“没什么。我们赶紧吃饭,免得菜都凉了。”点点头的赵甜儿,拿起筷子来是不断的给他夹菜。站在他右边的苏媚娘,虽然没有怎么开口说话,但是李文轩那流露出反常的表情,全部都看在了眼睛里面。
饭后四分之一个时辰,苏媚娘走进了他的房间。右手握住书卷的李文轩,不再是朝女色狼来了去想,毕竟自己对她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自己房间的他,也没有把手内的书丢在了案几上。
“你真是够狠的。”坐在他旁边的苏媚娘,特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
揣着明白开始装糊涂的李文轩,意识到了她话中过的意思,但是不能确认她的话中所指就是自己所想的事情,微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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