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站在半敞的窗子前,看着一旁的梳妆铜镜桌上,没几件好首饰。
他侧眸,再打量了一眼夫妻俩的床榻,是两个枕头,一床被子。
萧琅炎眼中的漆黑渊色加深了,他看着落雨的庭院,高大的背影显得像一座冰冷的黑山,威压深重。
“沈定珠,找你之前,朕有许多话想问你,比如,你为什么要走,又比如,是谁逼迫你,必须离开?”
“但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朕所有的疑虑,都在这一瞬间打消了,原来——”
他停顿了一下,回首看过来,眼神漆黑摄魄,像是凝聚着刀光剑影。
萧琅炎声音无情漠然:“你就是盘算好的,早就想要走了,是么?”
“以为假死能让朕信服,想让朕活在对你的怀念里,又能照顾你的家人,你打的真是好算盘,沈定珠。”
沈定珠低下头,她身姿透着熟韵,高绾的青丝下,露出的是白皙细嫩的脖颈,肌肤还是那样白里透粉。
她道:“妾拒绝了娴妃娘娘的提议,是因为妾不相信她,会为了您好,娴妃娘娘走后,先皇的人就来了……”
萧琅炎眼神中,燃起点点愠怒,就像是火星子烧成了一片,变成汪洋的火海。
他看着沈定珠,冷笑一声,朝她缓缓走近。
“怕娴妃害朕,那么,你就答应先皇的要求,你凭什么替朕选择?”
“这四年来,朕帮了你的家人,并不是朕还念着你,而是朕要你亲眼看见,你犯下的错误,你的家人会为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沈定珠俏丽的面孔上,一片惨白。
四年前,她走的时候,先皇就许下承诺,不会再针对她的家人,先皇要萧琅炎完全成为他可以掌控的皇子。
所以,先皇本想抓着沈定珠这个把柄,不断要挟萧琅炎听话,但先皇没有想到的是,沈定珠离开后的第二年,萧琅炎就让他“暴毙”身亡了。
沈定珠也是两年前,才多方打听到,萧琅炎以她二哥的治水功劳为由,将她的爹娘和大哥,还有沈氏族人,都召回了京城。
但并未澄清往日罪名,而是被萧琅炎秘密监管了起来,沈定珠还以为,他相信了自己的假死,会记得承诺,为沈家平反。
而眼下,听到萧琅炎这么说,她彻底慌了。
“皇上,妾当时别无选择,不管是娴妃还是皇上,妾都抗衡不了。”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朕,就算你不走,有朕在,他们能奈何你什么?说到底,你本薄情,不值得朕怜悯!”萧琅炎重重地说出这句话。
紧接着,他伸出手,一把拽住沈定珠的手腕,将她扔去榻上。
沈定珠飞快地爬起来,玉簪掉落,乌发凌乱,她求饶的口吻带着哭腔,眼圈濡了一圈泪痕。
“皇上,澄澄还在外面,妾不能侍奉您。”
萧琅炎一张脸黑沉至极,显然是没准备跟她商量,将她按回被褥中,就欺身压了上来!
他挺拔的身材,这么多年习武的缘故,早已伟岸如山,沈定珠娇弱不敌,逃也逃不掉。
被他结实有力的胸膛紧压着,她一张芙蓉娇面惨白失色。
还不等她继续求饶,萧琅炎便掐着她的下颌,俯首狠狠地吻了下来,将她所有的委屈哭腔,都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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