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注视着他的目光淡然清澈,抿唇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在北京住厌了,就搬来南京了!”
顿了顿,宁夏有些惊讶吐口:“对了,你不是一直在北京嘛?医院也挺忙的,怎么就有空来南京了?”
打开车中音乐,轻柔美妙的钢琴曲瞬间流淌在人耳边,左智闻言,骨骼分明的白玉手掌轻松握着方向盘,淡笑:“医院再忙也得放假呀,我看着就这么像是个劳累命嘛?”
宁夏被他这副委屈的神情逗笑了,笑容明媚欢愉:“不是,不是,你怎么可能是劳累命呢!”
先不说他那一流的医术,就他那优越的家世,也能让他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你呀……!我来南京是出差的,昨个晚上在1912那群朋友都是我发小,他们知道我来南京了,就打电话把我叫出来好好乐乐,可没想过却遇了你……不过,那舞跳的倒不错!”
宁夏闻言,神色中隐过一丝尴尬,居然又说这事了,为这舞,她昨晚没少被叶翌寒那混蛋教训。
见宁夏尴尬,左智扬唇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慵懒靠在椅背上,神态舒适闲雅,可握着方向盘的白玉指尖却在不断收紧,清澈的凤眸也在渐渐变得昏暗,黑暗的深不见底。
他觉得他肯定是疯了,昨晚在所以人走后,他居然开着车子在南京城里逛了一夜,然后天亮了,耐不住心底异样的情愫徘徊在胸口,他居然过了桥,来到这个过长江大桥必经的车站。
他明确的知道宁夏昨晚肯定跟叶翌寒回去了,可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因为知道叶翌寒的特种部队在这里,他就过来了,等了整整五个小时才终于见到她来。
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心底是怎样的感受,只知道很开心,觉得等待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值了。
这五个小时当中,他坐在车上,独自一个人思考了很久,他一向都是理智盛于感性,决定要当医生的时候,就已经变得冷清,每天面对着悲欢离合,生死离别,他都觉得自己麻木的甚至无情了。
可昨晚,看见一向以铁血著称的叶翌寒居然会对宁夏表现的那般柔情和紧张,他着实惊到了,可等到惊异过后,心底却是空荡荡的冰凉,这个和他家世相当,都是大院里拔尖的人才,怎么到了最后,他这样的铁疙瘩却得到了如花美眷,他就只能冰冷冷的独自一个人?
是,左智承认,他嫉妒了,在知道叶翌寒和宁夏在一起了,他嫉妒,嫉妒的发狂,这个他心底深处甚至有些不屑的男人居然比他更早得到幸福,像宁夏这般清新淡雅,极具风情的女子配叶翌寒那个榆木简直就是糟蹋了。
而且,凭什么是他先认识的宁夏,最后却是叶翌寒和她好了?
心有不甘也好,后悔嫉妒也罢,左智此刻心底生出了偏执,偏执的觉得叶翌寒糟蹋了宁夏。
车内有轻柔的音乐在飘荡,宁夏见左智神色隐晦,抿着唇,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便也安静下来,静静靠造椅背上,闭目养神。
和这个男人老早就认识了,但真正的相熟却是这一两次的相遇,当年在哥大报告厅中,他黑发白衣,身姿纤长,皎洁如明月的面容在一众留学生中异常显眼,清风晓月的微笑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医学院女生的心。
即便那时她心早已冷了,可也不得不被他惊才绝艳的才华所折服,更不用说在后来的接触中,他甚至还帮了她的忙。
说没感觉是假的,可宁夏觉得她对他那不是心动,而是一种淡淡欣赏和感激。
这样的人,就如镜花水月般飘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
下了车,宁夏微笑的道了谢就转身进了医院。
而左智则是坐在车里目光幽深远宁注视着宁夏的背景,直到那抹倩影消逝在医院门口,他这才幽幽一笑,笑容中多了一份自信。
他就不信,他会输给叶翌寒,在他左智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输这个字。
办公室里,宁夏刚换好白大褂,正站在水龙头前洗手,就听见敲门声,以为是白主任来了,但却见走进来的是同科的小护士张锦。
张锦一进来之后,就满脸喜色跑了上来,挽着她的胳膊,满脸喜色:“你怎么窝在这呀?宁夏,你是不知道,刚刚院长办公室那一层都热闹的沸腾了!”
宁夏关了水龙头,拿着面纸擦了擦潮湿的手指,闻言,不禁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笑着问下去:“怎么?今天医院发生什么大事嘛?”
这姑娘家里父亲都是老师,可却一点也没学到父母的严谨,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像只小麻雀似的,和瞄瞄性子挺像,所以她一来医院,这姑娘就十分热心的上来和她聊天。
这些年,她性子早就变得和平,所以有同时上来搭讪,也不会讨厌,就笑着和她说两句,没想到倒是一拍即合,平时医院里有什么小道消息,也都是她在第一时间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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