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西转过头看着邵士森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两个麻团,在阳光下递着手灿笑着,郁宛西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郁宛琪,明明是面迎着阳光,看起来却有几道阴影遮蔽。
邵士森尴尬地递着手,看出郁宛西犹豫,又随郁宛西的目光看了看郁宛琪,忙说道;“我知道你们没吃早饭,我带了四个,一会儿回教室把另两个再给郁宛琪。”
………【第十一章混世魔王】………
郁宛西这才伸手去接,不远处突然传来另一个还处在经典唐老鸭声音的叶萧岑,“哟!猪八戒又驼媳妇来了,怎么一驼就驼俩了呀!”叶萧岑咧着嘴恶劣地嬉笑着。
郁宛西愤恨地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叶萧岑,这个小菜鸟在谁的眼里都是混世魔王,平时更没少欺侮郁宛西。
郁宛西拿过温热的麻团,转身向教学楼走去,叶萧岑也随即而上,嘴里不停地冷嘲热讽:“喂,郁宛西你怎么天天和这种土包子在一起,难不成真想做猪八戒媳妇?还姐妹共侍一夫?”
郁宛西回头瞪叶萧岑一眼,顾自走到教室,因为有前车之鉴,郁宛西很仔细地检查了椅子,确定没有钉子,粘胶类似不明物体,这才放心地坐下去。
叶萧岑幸灾乐祸地看着郁宛西接下来的动作,可不能错过这分秒之间的大惊失色,尖叫乱跳。
郁宛西放下书包,慢条斯理地拿出书,随后又掀开课桌,早预料到这个早晨没有那么太平,桌子里被恶毒分肢的几只青蛙尸体正粘附在她课本上,因为夏末的炎热,一阵阵难闻的恶臭传来。
叶萧岑幸灾乐祸地看着郁宛西,但是郁宛西的平静让他有很深的挫败感,班上的所有女生几乎都怕他,躲他。但唯有郁宛西对他每一次的恶搞只是冷静而淡定地面对,有时甚至不屑一顾,她越不怕他,他越想打败她,于是他每天想着法子吓她折磨她,他们之间好像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他出招,她应招,必要时也还招。
郁宛西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夹起粘附在书上的其中一条肢节,用迅雷的度扔向正张嘴嘻哈而笑的叶萧岑,要说投篮的准确度,那郁宛西真是当之无愧。那段已经臭腐烂的肢节不偏不倚地扔进叶萧岑微张的嘴巴里,在座的许多同学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要知道叶萧岑不仅是学校里的混世魔王,还是镇上出了名的小流氓,小小年纪已经跟着社会的小痦子混了,连老师现在都不敢管他,这郁宛西是不要命了吧!已经有几多同学慢慢地移开座,就怕老虎威殃及无辜良民!
待萧岑反应过来,及时吐掉嘴里的恶臭,胃里一阵翻滚的恶心,上身傾扑向坐在前面的郁宛西身上,迅雷之间,将胃里的秽物一吐而尽,郁宛西想奋力将他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任由他吐到自己的身上,身上传来恶臭的秽物让郁宛西忍无可忍,大骂道:“萧岑,你给我滚开。”
萧岑坐直身,抹了抹嘴角的残存,看了看留在郁宛西身上的秽物,得意地笑道:“我们扯平了。”
郁宛西在厕所洗了又洗,差点连自己都吐了,过了很久才勉强回教室,萧岑看了看她,依然是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同学们没想到这样严重的局面竟然没有演变到开战,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些许同学在期盼中失望。
………【第十二章流言】………
夏末秋初,小镇传来阵阵凉意,这个小镇上的人们依然习惯在榕树下,凉亭里挥着芭蕉扇纳凉,闲磕。
小镇上总没有秘密,在暂时还没有另外新闻消息的时期,郁宛西妈妈抛夫弃女,离家出走的事让小镇上闲空的人们整整聊过一个夏天。传来的版本不一,有些说郁家媳妇是跟人跑了,同时也纠扯出多年前曾经有一个男人来找郁家媳妇,那会儿郁家媳妇就差点跟那男人走了;还有些不厚道的人纷纷传出尘封多年的谣言,说其实郁宛西根本不是郁三的女儿,而是郁家媳妇在外面跟人生的野孩子;有些则善良些,说出去打工了;有些想象力丰富些,说是堕落入了城里的风尘场所,几个偶尔上城里的办事的村民回来还绘声绘色地讲郁家媳妇跟一个开着小车,拎着黑包的男人手挽着手,非常亲密地出入酒店。
说来归去,终究一句,郁三这样一无事处的渔民又怎么能栓得住风韵犹存的美娇娘呢!当初郁三能娶到这样的老婆已经是祖上积德了,现在虽然媳妇跑了,但总算留下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辈子也算值了,
母亲走后,家里异常的安静,再也没有锅盖桌椅的敲打声,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哭闹声,更没有没完没了的吵闹声,这种诡异的压抑气氛并没有让郁宛西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在气氛凝重的饭桌前郁宛琪连细碎的咀嚼声也不敢出,郁宛西抬眼看了看凝重深锁眉头的父亲,看着处处小心翼翼的郁宛琪,原来夏天过去了,那窒息的闷热与压抑再也无法从这个家里驱散,如同身后的那条尾巴时时刻刻如影随形。
郁宛西走在这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村庄的小路总是一条连绵一条,蜿蜒崎岖,错踪盘曲着,小时候郁宛西最喜欢独自一人穿梭在这些小路长巷中,可是今天却感觉怎么也走不完?低着头只是看那些大小不一,凹凸有别的石子。
站在角落里的邵士森看到远远走过来的郁宛西,惊慌失措间不知如何收场?祈祷着她不要抬头,真的是出于人有三急,又一时跑不到村口的公厕,情急之下才会就地解决,却没想到会碰上郁宛西,面临这样难堪的局面……
郁宛西走得越来越近,突然间抬眸,看到正慌乱整理的邵士森,错然的几秒间,郁宛西还未反应过来,顺着邵士森惊慌的脸奇怪地往下看去,此时此刻邵士森的样子如镜头定格在最滑稽最窘迫最难堪的一幕,他的裤子拉链一半还敞开着,衣裤尴尬地被洇湿,邵士森现郁宛西正盯着他的尴尬处,忙垂手拉上另一部分拉链。
郁宛西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恼羞之下,转身怒红着脸喊道:“邵士森,你……”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骂他什么好,只是窘红着脸,半天憋不出来。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邵士森也觉得难堪,已经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
一时间两人都无语,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也许他们早该明白彼此都已经不是曾经的小屁孩了。
………【第十三章尴尬】………
初秋的落阳斜斜地倚在窗前,慷懒而闲适,而此时此刻的郁宛西有些绝望得看着夕阳一点点地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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