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世上之事一报还一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比如清水善几天前也没想到他用在港口黑手党那几个成员身上的芬太尼竟然会被注射进自己的身体,还报应得如此迅速。
黑发少年醒转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被雨淋透的衣服已经干燥了,不是阴干,他闻到了一丝暖风的味道。
清水善支棱着动了动四肢,带起一阵锁链丁零当啷的响动。
有人在他昏迷的时候帮他烘干了衣服,绑了双手将他扔在这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地点。。。。。。暂且无法得知,可能是什么地下室?说不定就在港口黑手党大楼的最底层,清水善听羊的人说起过,他们会将叛徒或者敌对势力的头目囚禁在自设的监狱中。
清水善感受了一下手铐的紧张程度,又根据芬太尼的代谢周期粗略估测了一下自己从被绑到清醒的时间,在自身重力的碾压下,他的手腕估计应该已经被勒出了青紫,就算幸运脱困,也至少得留出三十秒的时间恢复血液循环,否则他连一把小刀都拿不稳。
恢复神智的几分钟内,他在脑海中构思了至少三种弄断手铐逃出监狱的办法,正在第四种办法也即将成型的时候,眼皮上突然有了些许光亮。
“清水医生~睡得怎么样~”
一束光线自上而下打下来,清水善在骤然亮起的环境中皱了皱眉,闭上眼睛,偏头避过三秒短暂的眩晕期。
再度睁眼的时候,他面前的人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惊喜。
太宰治。
好吧,这是当然的,从港口黑手党的角度来说,自己可是太宰先生单独占领的俘虏,处置权自然也优先归太宰治所有。
“如果不是因为清水医生的体术太好,或许我能为你申请一个更安全舒适的环境。”鸢眸少年拾级而下,在清水善的面前站定,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么近的距离,清水善垂眼便能看到对方纤长的鸦羽。
“但是鉴于我并不想我们二人一见面就有小刀抵着我的颈动脉的事情发生,所以暂且委屈你啦,清水医生~”
清水善想象了一下如果他醒来之后四肢活动自由的场面,大概确实会发生如太宰治所言的情况。
他看出来了,太宰治的一切行为准则都以削弱自己的战斗力为目的,现在限制自己的行动是,不久之前主动往刀口上撞恐怕也是。
如果按照正常的对峙情形来看,清水善自问不会如此轻易输给太宰治。
也只有在那种情形下,他的注意力才会狭隘到没有发觉逼近的危险。
不过他是如何笃定自己最后不会真的下刀的?
若不是千钧一发之际两个时空的面庞有了奇妙的连接,连清水善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刀会不会落到实处。
“芬太尼的针剂不是我属意射的,”清水善看着少年的目光无遮无拦地落在自己身上,那双鸢色的眼睛中流转着并不明晰的光,“如果我说当时我是真的愿意死在你手里,你信不信。”
不信。
两个字在清水善胸膛中停驻了两秒,脱口的却是另一句话,“中也呢?”
赢了?还是输了?
在他昏迷的几个小时里,太宰治有没有接触那边的队伍?他的计划有没有成功?
清水善注意到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太宰治有一闪而过的不愉,正当他以为这个表情或许代表了中也的胜利时,少年却笑了,不是惯常轻轻勾起嘴角的那种笑容,而是极度夸张地前仰后合,简直快把头撞到他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年揩了把眼角,似乎抹掉了笑出的泪,“你把希望寄托在中原中也身上?这也太傻了!”
“他失败啦~现在估计带着那群小羊们躲在角落里哭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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