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绅士又饮了一口咖啡,白色的拉花沾到他的小胡子上,有些诙谐,他取出随身的手帕,拭了拭嘴巴,“杀害主角爱人父亲的凶手可能不只存在于一个阵营,杀手所在的组织固然不干净,但是其他人,谁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就说警视厅和公安厅吧,这两个部门之间的权利斗争他们自己都还没搞明白呢,谁来收编杀手?谁来裁定罪名?要不要启动证人保护计划?还是就像对待普通罪犯一样终生监禁?”
清水善沉默了,他们谈论的内容明明是小说,但不知为何,他却想到了其他事情。
“杀手是孤独的,他交心的时刻就是死亡的时刻,能救赎他的,也唯有他自己而已。”
少年在心中默默重复了绅士的话,没有读懂,但若有所思。
“您说得对,”清水善坐下来,就在坐在绅士的对面,那本小说就放在二人中间,如同一份不可言说的契约或者隐喻,“但是三年前杀手被仇人追杀,身无分文即将饿死的时候,意外遇见过一个小警员,他为他点了一份拉面。”
“所以呢?”
少年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起了这个情节而已。”
“好吧。”不知为何,绅士叹了口气,他拿过桌上的礼帽,扣在自己头上,又取过绅士杖,站起来。
“等等,先生。”少年喊住绅士,能说出连店员眼中都“并不清楚”“从没见过”的小说的剧情发展的人,也只有作者本人了吧。
藏在抽屉里的文字、还未发表的结局,当然不会有人知道。
“这个故事真的没有结局吗?”
您真的不考虑完整发表这篇故事吗?
“有结局。”绅士笑了笑,“但是是一个平平无奇、甚至有点无聊的结局,这样的结局配不上杀手跌宕起伏的一生,作者写得非常糟糕,你一定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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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哑然。
说完这句话,绅士走出书店。
清水善在卡座上继续坐着,他没有再去挑选其他书,也没有重新翻开他买下的小说,咖啡里的冰块已经完全融化了,清水善无意取过喝了一口,苦得要命。
不知等了多久,种田长官总算姗姗来迟。
“有一个临时的事务要处理,久等了。”他摇着团扇趿着木屐坐到清水善对面,脑门锃光瓦亮,像一颗120瓦的灯泡。
他就是清水善通过gss少主的渠道,为gss找的官方背书,异能特务科在横滨的最高领导。
“无妨,”清水善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对方的失礼,“我是清水善,将代表gss的少主秋原竟一与您商谈与异能特务科的合作事宜,这是授权书,请您过目。”
异能特务科在横滨的势力并不大,准确的说,作为上一次世界大战战败的后遗症,横滨的势力错综复杂,本地□□、政府机构、国外势力,目前没有哪一个组织能在横滨独占鳌头。
这也是高贵的异能特务科长官坐在这里与清水善见面的重要原因。
“清水君的身份又何须以这种方式确认呢,”种田长官呼啦呼啦摇着团扇,笑道,“当年在东京大学附属病院住院的时候,您不就管着隔壁床我同僚的床位吗?当时我还羡慕同僚,有负责任的主治医生早晚查房询问恢复情况,我那一组嘛。。。。。。哈哈。”
清水善知道双方卸下武器有这场安然的会谈,异能特务科肯定已经将他的来龙去脉查得一干二净,但是猛然听人谈及东京的事情,他依旧觉得恍如隔世。
他上下打量了种田,但没有从记忆中找到相关的印象,如果是自己经手的病人还有迹可循,但是隔壁组。。。。。。也太为难他了。
不过隔壁组的医生确实手术量比他们大一些,所以对病房的工作不是那么上心,倒也符合种田的描述。
于是清水也回以友善的笑容,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已经整理好的书面材料,递过去,“这是我拟下的合作事宜,请您过目。”
种田接过材料,但没有翻开,按下了,“在正式进入商谈之前,我有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想请教清水医生。”
对他的称呼换了,清水善眉头一颤,恐怕这个私人问题与他在东京的身份相关。
他看向种田,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对方和蔼可亲的笑容中,清水察觉到了一闪而过的凌厉。
“您和您的团队在脑科学方面的研究,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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