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仲良诧异连连,惊悚无比,根本连自己的神智都找不回来了,更找不声音了,只得呆呆的站在一边,傻傻的看着,任由牧子正继续将这一方本就不安分的天空,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向各位介绍下,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郁凉晚。”
薄薄的嘴角轻轻一勾,带着几分笑意,在说到未婚妻这三个字的时候,牧子正刻意将声音压低了几分,低低沉沉的音调,如同大提琴琴弦拨动一般,震颤进了每一个人的心尖,让人们在简短的时间内,就对郁凉晚的身份,有了更为深刻且清醒的认知……
哦,原来这一位,就是牧书记的未婚妻,很水灵的一个女子,只不过,是不是太嫩了点?怎么看起来,像是刚刚才成年的?
“本来,我并不打算叨扰大家,只是,既然我的母亲都等不及了,那么,我也无需再隐藏了,在这里,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家,我牧子正,从来只有郁凉晚一个女人,至于桑小姐,那只不过是我母亲单方面的误会而已,我和她之间,仅限于认识。”
轻轻浅浅的出了声,牧子正很轻松的便将自己的态度,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一番话,也将他与桑雪之间的关系,彻底说清,就连半点的含糊都没有,绝对的保护了郁凉晚,也彻底的,伤到了桑雪……
“什么女人?小四你在搞什么鬼!?”
这会儿,牧仲良总算是回过神来了,龙头拐杖拄在地上,用力的往前一跺!他的呵斥声,无比的严厉,看得出来,他很生气了……
“小四你别在这里闹了,你明知道,明知道她是……”你的小侄女!
低喝着,牧仲良嗓音浑厚饱满,中气十足的,那一对眼睛,就像是老鹰的,异常的锐利,直勾勾的盯着牧子正,顺带剜了眼郁凉晚,盛气凌人的姿态,他算是摆到最足了!
只不过,话到嘴边,他最终还是襟了声,这样子的不伦关系,叫他如何说啊?他饶是再生气,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敢也不能吐露啊!
“是什么?”
挑了挑眉,牧子正很不客气的问了回去,冷峻的眸色之间,是颇有几分挑衅在其中的,这让牧仲良,诧异万分……
“你!”自凉那之。
龙头拐杖拄的“咚咚”响,牧仲良气的简直连胡子都要飞起来的,浑身的毛,也如同刺一般,全然竖了起来……
他这个儿子!简直聪明到了让他憎恨的地步!他明明知道,他的顾忌所在,更知道他现在肯定不敢将实话说出来,他将他的一切都看穿了,所以就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他了?
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
狠狠的瞪着牧子正,牧仲良的嘴唇死死的抿着,那苍老证据的纹路上,更是刻满了倔强和愤怒,他此时极其的生气,直恨不得立刻将他这个逆子掐死,只可惜,他却被他精准的踩住了死穴,就连半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抱歉,父亲他过于激动,导致词不达意了。”
炯炯的盯视了牧仲良几眼,收回视线,重新转回了台下,牧子正勾唇微微一笑,可是笑意,却并未真正染上双眸,冰冷依旧……
“父亲的意思同我方才说的一样,郁凉晚她,是我的未婚妻。”
手掌轻轻在郁凉晚的背上拍了下,牧子正这一回,倒是又有了丝真诚笑意……
“我母亲有句话说得很对,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绝对不能委屈了她,所以。”
顿了顿,收住了声,松开了郁凉晚的腰肢,牧子正微微侧身,直面向了她,而她,也几乎是在他侧身的同时,侧了过去,与他真正的面对着面,极为相应的举动,就像是说好了一样,浑然天成……
如此默契的表现,若说他和她之间没有感情,又或者只是在演戏而已,谁,又会相信呢?
“所以,请允许我在此。”
长腿轻迈,往后退了去,在退了三步之后,顿住,牧子正缓缓启唇:“求婚。”
伴随着男人口中的求婚二字,膝盖一弯,颀长身躯,缓缓低矮了下去,在众人的聚焦注视之下,在他们此起彼伏的惊诧声中,牧子正笔直的、坚定有力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在牧子正的膝盖触地那一刹,几乎的惊叫着捂住了嘴,郁凉晚的眼眶,瞬间红透,心,震颤不已!
“牧子正……”
樱唇抖栗着,男人的名字,虽然是从女孩儿的喉头间发出的,可实际上,却是她内心深处,最为深情的呐喊。
牧子正,牧子正,你如斯待我,叫我如何,如何向你倾诉,我的爱恋?
单膝笔直跪地,牧子正并没有像大家想象中的一样取出戒指,而是,再度朝着郁凉晚伸出了手,虽然无声又无息,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这一回,郁凉晚连分毫的犹豫都没有,红着眼眶,她立刻向前,略略弯腰,将自己的手,放进了牧子正那摊开的手掌心间,诚如,将她的心,放进了他的心底。
执起郁凉晚的手,抬到唇边,低下头,在手背上印下深情一吻,牧子正的表情,虔诚似是在膜拜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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