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己长年征战,哪有心思成亲,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片刻安宁,应该尽一分人子之孝了。
舸妮见钱克岳不像是开玩笑,这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故对钱克岳讲了苏珊的情况。将钱克岳和苏珊摄合在一起,是舸妮早就想好的,苏珊经历过已婚的痛苦,只有将她交给自己信任的钱克岳,自己才会彻底心安。
“钱大哥,你会不会因为苏珊已婚被休,就会嫌弃苏珊?”
“我若嫌弃她,是不是舸妮就会为她打抱不平?”钱克岳笑问,“舸妮,你既然将她如此慎重地托负给我,当然对我们双方都已经作了细致的考量,你不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我相信你。何况我钱克岳自问还不是个迂腐的男人!”
“谢谢钱大哥。”能被钱克岳如此信任着,舸妮觉得内心有股暗流涌动,差点就要热泪盈眶。“呀,会所到了。”
“咦,舸妮,我们的宝贝心肝,这么多天,难得你能亲自视察咱们会所哦?”一个女子正好从会所内出来迎住舸妮,两人拥抱了一下,看也不看身后的人,便拉着舸妮往里就走。舸妮见到来人眼睛一亮,看来真是水到渠成,说曹操曹操到。顿住脚步,嘻嘻一笑:“苏珊姐姐,我今天带了位朋友,他叫钱克岳,我还有要事,今日就麻烦姐姐仔细陪着钱大哥,姐姐可不能怠慢了他。”舸妮探寻地望了一眼钱克岳,钱克岳见苏珊秀外慧中,温柔中不失刚毅,沉静中不失活泼,心下好感顿生,对舸妮慎重地点了点头,舸妮知道这事已经八分成了,将钱克岳往苏珊面前一推,“姐姐可要好好款待他哦。”一溜烟就跑得没踪影了。
“喂,小妮子,你……”苏珊从没见舸妮像扔包袱般扔给自己一个男人,有点张口结舌,这小丫头有古怪!两年来的苏珊已经不是当年的苏珊的,当下对钱克岳一笑,施礼道:“钱公子有什么需要效劳,直接吩咐苏珊就行了。”
“苏姑娘不必客气,我与舸妮都是朋友,姑娘与舸妮也形同姐妹,大家都不必客气,姑娘直接叫我克岳就行了。”钱克岳越看这苏珊越是满意,钱克岳长年征战下来,从军男儿自有一股豪气,当下决定单刀直入,直接切入问题核心,“今日和以后只怕当真要劳烦苏姑娘了。”
且不说钱克岳与苏珊这边两人渐行渐近,舸妮心情十分奇好,心下暗自得意:看来会所又要准备一场结婚典礼了。不想在楼梯转弯处脚踩虚空,眼看便要摔下楼来,今日的舸妮怎么能轻易摔倒,脚背相击之下不往下坠而是借着劲力直接上升,一个漂亮的翻腾,轻松踏上了会所另一层走廊上。脚刚站稳,便见前方一尺远一人正露出玩味的笑意看着自己,舸妮倒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三步,“干嘛站这么近,不知道很吓人吗?”
“呵!生平第一次有人说我很吓人,我长得真有那么差吗?”很好听的男子嗓音,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温柔,男子轻笑道:“更何况,是我该责备姑娘不是吗?我正在此浏览风景,姑娘却突然冒出来,说起来姑娘应该吓到我了才是吧?”
嘿嘿,好像是这样。舸妮心里也为自己的莽撞略为不好意思,但见那男子年纪不过二十五岁,一身素衣,身材欣长,比例几乎达到完美;肤色白若凝脂,长眉丹唇,一双灿亮的黑眸正戏谑似的盯着失神的舸妮,轻笑声震醒了舸妮,“我不会那么难看吧?”
“你的确比一般男人要好看一些,不过倒也不算是天下仅有。男人好看不是罪过,但是自恋便可能会给自己招致很大的罪过了。”舸妮说,“据我所知,此地并没什么特殊的风景供公子欣赏吧?公子难道是在躲避什么?”
这小女子的思维倒是很跳跃,好像自己出众的外貌并没影响她多久,轻叹一声:“早就听说苍月的玄玉有家女子会所特别有名,故不辞艰辛前来一会,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
“女子会所走的是大众路线,公子是天人,从未将天下人看在眼中,区区一个女子会所又怎能入得了公子的法眼呢?女子会所令公子失望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这女子不简单,这是在变相骂自己自命清高。其中竟然隐含不硬不软的撵人的意思。有意思!
“呀,那是流苏公子……”两名女子会所的女人见到走廊上的男人,竟然没发现舸妮般一齐奔过来向男子扑了过去。舸妮大瞪眼睛,在两人擦身而过之时一手拎住一人的耳朵怒道:“春梅,秋玉,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见个漂亮男人就管不住自己了?自贱别人更会轻贱你,自尊才能令人尊敬!我与你们说过多少回了?女人不要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尤其是咱们女子会所的女人,更不能让人鄙视了去!”
“痛……”两个女子连声哀叫:“舸妮大人饶了小女子们这回了,咱们只是没见过这么正点的男人,只想顺便揩油而已,又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哦,原来如此,我以为你们又不自量力了呢?”舸妮这才放过她们,“想钓男人就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靠这花容月貌迷惑男人,年老色衰还不是下场凄惨。算了,你们两人是烂泥扶不上墙,但愿你们有一天能放下痴心妄想,或许能找到一个真正的好男人……”摇摇头走了。
“舸妮大人,我们知道错了,但我们并不是真的要这样嘛,舸妮大人也不是常说色乃人之常情,好色而不淫,我们虽然好色,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嘛……”看着两个喋喋不休的女子转而跟在小女人身后离去的背影,未曾再望一眼那个美极的男人,男人眼中不由露出更是兴味的眼神来。
女子会所琴馆内休息室。舸妮接过英漓递过来的水大喝一口,“小莹莹,今日你的登台换成我来如何?”
“咦,小妮子,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弹琴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弹琴?你不会是想来砸我的场子吧?”楼诗莹惊诧道。
“是啊是啊,是什么刺激了咱们的舸妮,竟然想砸自己的场子?”秋杏也有些不可思议。
几年来舸妮只是在幕后运筹帷幄,可从没参加过哪个节目,更不用说这含艺量极高的琴技了。
“也是,咱们的会所生意太过兴隆,若没人砸场子,会遭人嫉妒,迟早会遭人暗算,与其让别人来砸场子,不如让我自己亲手来砸!”舸妮笑嘻嘻的说,“不仅如此,而且今日我这一曲将成为绝响,所以今日的琴馆费用翻两倍!”
“什么?”楼诗莹和所有的会所成员都几乎尖叫起来,她们真的怀疑舸妮脑袋出了毛病,真是存心来砸场的。
不看众人的目瞪口呆的样子,舸妮继续说:“从今日起,不是苍月国的人进入会所的入场费用比苍月人多加两倍!”
“为什么?”众人不由问道。
“你们只管执行就是了,下去吧,我要准备我的人生第一次在会所登台表演,也是最后一次。”舸妮并不理睬众人的疑惑,直接下达指令。这几年来虽然舸妮并不曾登台过一次,但她在这会所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就连楼诗莹也不能反对。
大家怀着忐忑不安的神情离开,却又五次三番派人前来窥探舸妮的神情,希望她或许能取消自己这荒唐的决定。舸妮佯装看不见那些探头探脑的人,静静地坐于一旁沉思,没想到那男子区区一句“女子会所见面不如闻名”便轻易挑起自己的斗志,仓促决定自己亲自上阵,她知道那人根本就没有离开会所,这一场是接受那人挑战的一个挑战礼!流苏公子?是吗?一丝笑意盈于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流苏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亲们,快快热烈讨论吧,三个重要人物都出场了,亲们支持谁啊
钱克岳与苏珊的对眼,令我想起我老公的妹妹当年相亲时的情景:若是她看不上眼,拉着陪同之人绝不落坐便回,当年第一次初见妹夫时,嘿,倒是婆婆催她离去(因为当初妹夫家徒四壁,年龄又稍长几岁),可妹妹偏偏屁股如生在凳子上非要等着吃过饭才罢。至此,婆婆方才明白自己女儿的真正意思。这可是后来听婆婆讲叙的!感觉这丫头也独具慧眼,在第一眼便相中了自己的良人!(妹夫家里其他兄弟可都是不成器之人,那时也看不出妹夫有什么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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