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寻遍了吗?”祁封钰略微皱眉,问道。
“都已然寻遍了,使臣馆并不大,也无甚藏身之地。”那侍卫恭敬地回道。
楚修微扯嘴角,“那这就怪了,收拾包裹,有逃馆之嫌,但不见其人,是自个儿一个人出了馆,还是被人末了脖子?”
那侍卫又道:“小的在所有门卫都询问了一番,均未见何季出过门,按照常理,何季显然还在使臣馆中。”
秦挽脑海里划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她问:“那何季是否是真的为男子?”
这话令人心惊,他们下意识地向地上的女婢望去,只见那女婢酥胸半露,面貌也是个女子面容,以秦挽之察,身子骨也是个女的。
除非那个何季本身就是女儿身,不然为何找遍了全府都未见其人,除非死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婢。
那侍卫愣了片刻,又下去排查,后回来告予众人道:“小的了解了一番,那何季确实为男子之身,因着小厮房都是大通铺,茅厕澡堂都无遮挡,其他小厮能全然证明何季乃是一名男子。”
说到这里,秦挽突然想起她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都道丫鬟小厮命薄,方才众人知晓郑大人死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郑大人身上,却未有人注意这女婢姓氏名谁,只当做一女婢。
秦挽又问:“那你们可知晓这死在郑大人身侧的女子是何人?”
女婢与小厮仰着脖子仔细地瞅了瞅,末了回道:“乃是桃叶。”
“平日里为人如何?”秦挽问的甚是详细。
“桃叶人长得好看,为人和善,与奴婢们关系都甚好。”那女婢低声说道。
从看见楚修到过郑大人房中,到现在牵扯出使臣馆中的丫鬟小厮,这件事显然是要彻底查清了,不单单是因为楚修,郑大人之死,还有北祁使臣馆的用人与待客之道。
“那桃叶与这何季是否有关系?两人关系可好?”秦挽又问,脑海中有一个猜测越来越清晰,但只是一个猜测,还差了太多证据。
那女婢回答:“使臣馆中丫鬟与小厮是禁制太过亲密之态的,因此以奴婢来看,桃叶与何季相处甚少,两人应当是不熟悉的。”
秦挽望了眼祁封钰,在他耳畔低语道:“你且去唤所有丫鬟过来,分开询问盘查,看可否观察出些异处来。”
祁封钰了然,若是分开询问,一是避免若是有人撒谎,二是能知晓更多的东西与讯息,因为一旦一群人回答,前者的回答会限制后者的思绪。
祁封钰走后,秦挽还在观察地面,按理来说,若是这血乃是别人的,那人应该就是受了伤,对哦,若是受了伤,还不愿让人发现,那棉絮便派上了用场,自是用来堵住流动的血迹。
先前被棉被之中有什么机要之物给乱了方向,也许毫无东西,那人只是纯粹划了棉被,将棉絮取出来捂住自己的伤口。
但这还是不能解释清楚,因为桌子那里留的血迹与床榻还有一段距离,留了这么多,怎么都得在床榻留些痕迹,怎会什么也无。
这便有些不对劲了。
秦挽皱眉之际,听到楚修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戏谑道:“还从未发现,一国王妃又会医术,又会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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