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吵醒的楚修缓缓地出现在门口,一身墨色锦缎,花纹却不是昨日那套,腰带并未彻底束好,头发也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楚修显然是听到秦挽的话了,问道:“裕王妃竟如此厉害,还能判断其人何时死去?”
便是仵作也不可能根据尸身确切地判断其死亡时辰,最多也不过三个时辰的区间,像秦挽这般能确切到一个时辰之内,委实难见。
秦挽听到,并未朝楚修看去,便知晓是楚修,她看着地上女子的尸身,回答道:“此乃本宫的秘密之术,楚大将军若是想学,拜本宫为师,本宫或许能教上一教。”
让一国大将军拜另一国的王妃为师学医,也亏得秦挽说的出口,祁封钰见楚修面上一怔,心中暗喜。
地上的女子穿的乃是女婢的衣衫,酥胸半露,显然是已经被扯开又被随意地合上,右手拿着一把匕首插入自己的腹部,而血迹染毕了女婢的衣衫,在她身下落下很大一摊血迹。
秦挽点了点那两摊血迹,眉头微皱,这显然是两种血迹,这女婢应当是自己的血迹,那郑信和身上的血迹又是谁的?
若只是寻常的女婢自卫,不小心杀了郑信和又畏惧自尽,但怎么都不可能解释得了为何这血迹不是郑信和的。
秦挽闻得仔细了些,眼里划过一丝莫测之色。
按照这个血迹的色度和腥味程度,不是子时左右,而是子时过后的一个时辰到两个时辰之间。
秦挽率先怀疑的便是楚修,她起身走到楚修面前,靠的近了些,闻了一闻,楚修的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并没有她想要的气味。
祁封钰直接黑了脸,俊美无双的脸上阴云密布,冷酷无情甚至带有戾气。
秦挽感受到旁边传来的如刀般的眼神,向后退了一步,道:“还请楚将军见谅,本宫方才想要知晓血迹之气味所在,未曾想闻到了楚将军这里。”
祁封钰一听,面色稍霁,楚修闻言,眼里很快地划过些什么。
“裕王妃之言,是指郑大人的血迹是我的?还是郑大人之死与我有关?”楚修挑了挑眉道。
秦挽这话不过刻意说的,自是并未将地上的那摊血与与楚修相关,毕竟若是真的与楚修相关,楚修也不会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了。
但楚修嫌疑未除,毕竟身为一个大将军,如何需要亲自出马。
经过秦挽现下一看,能知晓的也只是大概,她对祁封钰道:“郑大人死亡原因尚且不明,全身并无致命伤口,且身上与地上的血迹也不是他的,更不是那地上的女子。”
“秦神医竟然还能辨别这血是否是本人的?”楚修确实惊诧,他抱着手臂,问出此话满眼的惊喜与好奇之色。
秦挽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楚将军也想学,也容易,你若是不愿拜本宫为师,便每日闻上个几种血迹,长此以往必然有所长进。”
楚修被噎地一怔,眼神莫测,对秦挽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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