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腰倒是真的细。
沈凭掐着他示意别乱动,顾不上去搭理赵或的小动作。
他的眼神梭巡一圈,将置身事外的清流派京贵收入眼底,嘴角虽挂着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虚伪。
见赵或并未庇护陈启欢,沈凭索性过河拆桥道:“陈少爷今日来我这拆台便罢,此刻还恶语相对,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议论陈少爷狗仗人势?”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还刻意把眼帘抬了抬,将视线落在赵或的脸上。
席上众人倒吸气,纷纷朝赵或投去目光,想看看被依仗的人会有什么态度。
但入眼只见赵或还在瞧着怀里人,入迷似的未曾别开眼,仿佛搂着的两人真就有一腿了。
陈启欢指着沈凭,恼羞成怒道:“沈凭!你少他娘的胡说八道!别以为殿下不知你在拉拢人心对付于他,沈家有你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便罢,难道火眼金睛的殿下看不出来吗?!”
一番言辞,他将今天之事推得干干净净,把砸场子的牵头之举,全然怪罪在了赵或的头上,恨不得赵或和沈凭能闹起来,为世家讨一份公道。
岂料赵或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袍,垂眼看着怀里的人,收紧些力气,心情愉悦说:“本王的确看出来了,不过却是另一件事。”
他迎着沈凭狐疑的神情,续道:“是大公子诱惑本王在先。”
沈凭拧着他的手被吓得一松,顿时像踩到钉子似的,抬手推开赵或的胸膛,迅速为两人拉开距离。
他烦躁地瞪了眼赵或后,转头看向陈启欢,懒得再与对方继续打太极,干脆说:“陈少爷若是来加入我这宴席,沈某定当奉迎,若是来替我父亲管教的话,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你!”陈启欢气得满脸通红,上前一步拉近怒目圆瞪着他,“沈凭,你可知今日之举,是意味着和世家派作对吗?”
沈凭淡漠和他对视,压低声回道:“言重了陈少爷,我既在秦家面前失势,又为何不能攀附多一位秦家呢?”
一听见秦至之名,陈启欢脸色稍微变了变,“你爹在朝堂上。。。。。。”
“他是他,我是我。”沈凭打断他的话,“我这一官半职是谁给的,我清楚。倒是陈少爷你,处处与我作对,倒不像是想栽培我,反倒是想着嫁祸我。”
“放你的狗屁!”陈启欢抬手猛地推他一把。
沈凭未料他会朝自己动手,被对方突如其来推了一把,他重心不稳朝后退去几步。
有些清流京贵见状想上前扶着,谁知见一抹影子闪身而过,长腿跨出,手疾眼快伸出壁板,轻松托住沈凭的后腰,宽厚的手掌稍稍用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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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陈启欢眼底闪过一丝悔意,但很快就被赵或出手相助而打消。
他忙不迭向赵或告状道:“殿下,沈凭对于秦至坠楼一事毫无反省之意,此人城府极深定有蹊跷,还望殿下速速捉拿重审,莫要让他逍遥法外!”
赵或神色为难道:“话虽如此,但大理寺办案抓人也都讲究证据,区区一封血书将人按头认罪委实不妥,如今又死无对证,若无确凿证据恐成冤案,依本王看,大公子既无心与我们相交,本王何必强求。只是。。。。。。”
说着他转头看向沈凭,接着道:“他日若再见,只怕本王不会看在沈大人的面子上,再轻易放过大公子了。”
沈凭和他相视笑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两人目光交汇,皆是暗潮汹涌。
片刻后,赵或才扶着腰间的吞山啸,拔高声喊道:“走!咱不扫大公子的雅兴了。”
闻言的陈启欢无可奈何,最终憋着一肚子气跟着赵或离开。
待一众人散去之后,周围的清流派京贵连忙上前,接二连三询问沈凭是否有碍。
沈凭一边与他们周旋,余光留意着闪过走廊的身影。
丝竹管弦,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以后,原本座无虚席的酒宴上剩不过零散几人,但剩余的几位也都醉倒在了各自的坐席中,东倒西歪的瞧不出清醒,唯有主座上方之人还在往杯子里倒酒。
倒酒声和珠帘后方的琴声交缠,成了这热闹过后唯一的动静。
沈凭一手支着额角,另一手捏着酒杯饮尽最后的清酿,随着杯子搁下时,琴声也戛然而止。
待男艺妓们离开后,只见他轻轻阖目,不过须臾便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很快那脚步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大公子,主子有请。”李冠道。
沈凭轻点了下头说:“劳烦用沈家的马车数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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