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未曾听闻有人被口水淹死的纪录,你大可安心。”他撕下薄饼放入口中咀嚼却不咽下。
紫黎呐呐地抿着嘴。“我……我警告你,我不是刚长牙的小婴儿……唔!不要……”
“牛仔,要饿她几顿让她学点教训,你这样不行啦!她都爬到你头上撒尿。”
“贝卡,看你的风景,当作不认识我们。”莫辛格就是心疼她饿肚子。
以往的女伴要是敢在他面前耍大小姐脾气,那么她将成为过去式,再有第二次机会。
可是黎儿不同,他老是牵挂着她,叫他放不下心想多给她一些,让她拥有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
在征服的过程,他可笑地发现自己才是被征服的一方,而她仍然无动于衷地随时想放弃他,当他是人生的一个过站,不需要记忆。
曾几何时他竟变得如此落魄,得看女人的脸色行事?
“黎儿,你可以考虑自己吃或是我喂你,不勉强。”瞧他的宽容,给她选择题而非是非题。
不勉强才怪。“帮我松绑,我就吃。”
“你要我用口喂你?”他撕下肉干一嚼。“乐于从命。”
“不要。”她倔强地红了眼眶,忍着不让眼泪滑落。
瞧她倔傲的态度轻吸鼻子,莫辛格无法狠下心强迫她。“你要先答应我不再偷跑。”
“一个月内……不,二十一天以内我认栽了,没有护照我也走不了。”她就当是跟错旅行团。
“你喔!就是不肯稍微让点步。”二十一这个数字变成他心中的诅咒。
莫辛格先解开她腕间的束缚,为了避免她挣扎而磨伤了皮肤,他在皮革与肌肤之间帮她垫了一层羊毛织袖,那是从他一件高级羊毛衣上硬扯下来的。
由于她太顽劣了,所以他特地打了死结,解了半天解不开,只好向贝卡要了一把小猎刀割开,还得接受人家附赠的嘲笑眼神。
连自己都搞不清为何这么纵容她,还巴不得她像以往他嫌腻的女伴般缠着他不放,最好是寸步不离。
随着一月之期渐渐地逼近,他的心不再偏重于博士的藏宝图,反而不自觉地追寻另一份宝藏,使尽手段要留住她。
相处得愈久,他的视线就愈离不开她,受不了别的男人对她倾慕的目光。
他要真真切切的拥有她的全部,像个自私的财阀完全垄断。
“还要坐多久的火车?”紫黎揉揉手腕,喝着他递过来的水、嚼着饼。
“快了。”
“请问‘快了’的定义在哪里?我很模糊。”他上一次说快了的时间是间隔两个小时。
莫辛格看了一眼贝卡,见他比了三根指头才说:“三小时。”
“我的人生精华浪费在火车上。”她轻轻地一叹,取出旅游杂记本写下这一行,并附上日期。
“你有写日记的习惯。”
“不,是随手小札,抒发一时的情绪挫折。譬如有人对我不仁,而我不能对他不义。”她说得很恨的看着他。
“是你先挑起战争,我不过陪着开战而已。”他细心地为她拭去嘴角的一抹小屑。
“你在为两伊战争找借口吗?”她只是不想陪他玩寻宝游戏。
莫辛格佩服她的机智反应。“我在试着找你我和平共存的新乐园。”
“你……神经病。”她脸红地看向窗外风景。
他们又不是亚当、夏娃。
“睡一会吧!你忙着开溜八成没睡好,到站我会叫你的。”他举止轻柔地搂她入怀。
紫黎放松地靠向他。“有时我觉得你太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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