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俩人说着时,秋意匆匆进来禀道:“彭娘子,公子要和谢相公割席断交呢。”
“什么?”彭氏站起。
割席断交?沈姮惊讶,怎么严重?
俩人匆匆来到书房,孟老爷和夫人正一脸无奈地站在书房外,如今他们的儿子大了,有了主见,他们也劝不得,一劝反倒逆着来,二房三房曾来劝过,结果,这个逆子把叔伯们都得罪了个光。
想他们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回了家在儿子面前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一名下人拿了席子过来。
另一外下人手拿着匕首。
“公子,匕首和席子拿来了。”下人朝着书房里禀着。
沈姮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肋个去,断个关系也这么有仪式感。
“谢俭,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视为知己。”孟宣朗的哭声从里面传来:“大丈夫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你看你平常和那些人相处,阿谀取容,羞此七尺之躯。”
“孟宣朗,今天是在说你如何得罪大理寺卿一事。”谢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哭声一顿,接而又道:“得罪又如何?大理寺的那些人,诿罪掠功,掩罪夸功,尽做小人事,可笑整个御史台,竟无人敢出言揭恶。”
“那又如何?你就不能看着点样?非得出头,你不过小小御史台属员,去弹劾正四品大员,属无本事而生事。”
“无本事而生是非?是啊,哪有你这样的本事,和大理寺的唐自行攀上关系同流合污了。谢俭,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为何要与这种人相谈甚欢,那唐自行和大理寺少卿是一伙的。”孟宣朗越说声音越高。
下一刻,书房门打开。
孟宣朗拉着谢俭走了出来,指着下人摆放在地上的席子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谢俭,我要和你割席断义,从今往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孟父孟母在旁干着急。
“他怎么越说越来劲了?”一旁的彭氏也急:“这人在气头上,可怎么办呢。”
沈姮头疼的看着那两少年,谢俭和唐自行的事还真无法跟孟宣朗明说什么。
“你当真要与我割席断义?”谢俭冷着脸问。
“对。”孟宣朗因为伤心眼中还挂着泪:“我主意已定,不管你说什么也绝不动摇。”
“我没什么好说的。”
“好,好,是我看错你了。”孟宣朗对着拿着刀的下人道:“把匕首给他。”
“是你要与我断交,你自己动手。”谢俭不接。
“凭什么要我动手?明明是你做错了。”
看着哭红了鼻子的人,谢俭深吸一口气,雪灾的时候哭鼻子还能说年幼,这都成了亲的人了:“孟宣朗,要割席断义的人是你。”
“但我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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