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充实而忙碌地过着。
偶尔那么点波澜起伏,沈姮也能很好地应付和解决。
让她没想到的是,不好解决的地方竟然是她引以为傲的铺子。
就这个月,沈姮戴着帷帽去谈生意时,碰了好几次的钉子,人家一看是个女东家,态度瞬间变的轻慢,一听她的夫家大小是个官才正经起来,但也极为敷衍。
七次谈崩了四次,大都是因为她是个女子,仅剩下的三次也都是小本生意,没什么花头。Μ。
“不算了。”沈姮账算到一半没了心情,嘀咕着:“在南明的时候谈生意都能比较顺利的进行,怎么皇都的人反倒对女人这般苛刻。以前也没发现。”
她要的是做大做强,可不是这种小本经营的。
想了想,沈姮拿出自己这三年写的生意经,耐心地看起来,在孟家打了三年的工,学了不少的干货,不能一点挫折就气馁了。
谢俭回来时,是柳岗给开的门,如今谢家外院的事都是他在负责:“大人,您这几天回来得越发晚了。”
谢俭轻嗯一声,习惯性地问了句:“铺子生意如何?”
“还是一样。今天东家去谈生意,没谈成,心情不太好。”柳岗重新关上门后说:“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小人和东家在南明县的时候,都没这么不顺的。”
谢俭并不意外,小地方的人为了生计女子抛头露面也习以为常,下田时女子和男人一样赤着脚,挽起袖子露出手臂来,也没人会说什么。
皇都不同,更多的是达官显贵,不用为生计发愁。银子多了,权力大了,都讲究礼仪规矩那一套,女子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该在家里相夫教子,称之为体统,反之便是不成体统。
再加上阿姮一直在孟家铺子上工,孟老太爷亲自关照的人,谁敢轻视?哪怕跟着出去谈生意,也没人敢给脸色。
如今阿姮出来自己开铺子,这些个问题自然都来了。
推门进去时,见阿姮正低着头看着她写的那本生意经,不仔细看倒看不出心情不好的样子。
“你回来了?”沈姮睇了谢俭一眼。
“生意没谈成不是什么大事,皇都这么多生意人,总会有认同你的人。”谢俭洗脸净手。
“柳岗跟你说了?”
“嗯。”谢俭坐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生意经看,错字是真多,写得倒是一套一套的,很能打气,就是并不实用:“你这些写的,更在于信誉和处事上,可商人重利,他得争斤论两,斤斤计较才能把生意做起来,你这性子,可不具备这些。”
“谁说的?”沈姮并不同意这个说法:“像孟老太爷,他做事做生意颇有气度,亦有气量,若争斤论两,斤斤计较如此小家子气,谁会敬重?”
谢俭叹了口气:“孟老太爷的不计较,是因为他能看到之后于他有利的“得”,所以愿意失去眼下的“利”。大家子气的说法,便是舍弃之道,得失之道。”
沈姮:“……”
谢俭眼中有了丝笑意:“不过我相信阿姮以后肯定能超过孟老太爷,成为大丛第一大富商。”
“真的?”这些好话沈姮喜欢听:“你为何这么觉得?”能让未来的大奸,呸,相爷这么说,突然间很有信心了呢。
“因为你相公他会一直支持你成为大丛的第一大富商。”只要阿姮喜欢的,他都支持。
沈姮无语地看着他,敢情是在夸他自个啊。
“夫妻同心,黄土变成金。一般的男子,可不会同意让他妻子抛头露面去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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