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觉得她现在在难受吗?还会关心人了,沈姮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沈家的事这般精彩也确实是她想不到的。
突然就明白为何沈父宁可牺牲二女儿也不愿给谢俭担保了。
原来是还有个儿子要科考。
也就不奇怪沈父这断亲书写得这般痛快了,估计认为谢俭和沈姮会成为沈家的负担,有损沈源名声。
想到原主,沈姮挺为她心酸,尽管从小衣食无忧,精神上却一直处于压抑的状态。
既然她成为了她,不仅为了自己,也要为她好好的活下去,才能不负人生。
“姚氏,你个疯子,你再这样,我便休了你。”沈荣蔚气的说了狠话。
“你要休了我?你敢,沈荣蔚,要不是与我成亲,就你们沈家那点家底早就被你败光了,你户下那么多铺子,有一半都是我们姚家给你的。”姚氏声嘶力竭。
没想到妻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揭了他的老底,沈荣蔚气的身子都在发颤。
刘芷月的目光却不在父母身上,而是死死地盯着谢俭握着沈姮的那只手。
这个女人凭什么用她的身体和谢俭如此亲热?她羞不羞耻。
谢俭若是一开始待她这般好,她又何必跟别的男人一起?
“姑娘?”老嬷嬷走到近前来:“这种后宅的阴私之事,还是别看了。”姑娘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性子变的古怪,明明是王府嫡姑娘,有时处事偏给人一种小户之感。
后宅的阴私之事?刘芷月冷笑一声:“沈家的事,不容你们置喙,要是谁让我听到私下在嚼舌根,杖毙。”
“姑娘跟沈家认识?”不过就是小县小户,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王府的婢女们哪个没听过一二啊,比起皇都贵胄家中的那些后宅之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认识我就命不得你们了吗?”刘芷月向来气恼这个老嬷嬷平时总来教导她该怎么做事,她既是主人,这些婢子们听着就是了。
看着姑娘脸上的戾气,嬷嬷很想像以往那样提醒她不可喜怒形于色,虽说对姑娘家而言,容和形都是极为重要的,但更重要的还是心,心若静,绪则宁,冷静理智的处事相比起容和形才是最顶要的,可姑娘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只道:“是。”
院子里,沈源跪在母亲周氏面前:“这不是真的,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十六岁的少年双眼泛红,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他家虽是小户,可也是正经人家,怎么一转眼,他成为了外室子呢。
外室子连庶子也不如啊。
“是娘对不起你。”周氏哽咽。
边上的孟宣朗和欧阳恩都有些同情地看着沈源,这个沈大善人竟然是这样的人,往日当真看不出来。
听得沈荣蔚道:“姚氏,你听好了,过几日我便娶了奕芸,以平妻之礼娶她进门,你休想以铺子来要挟我。”
一场闹剧,在姚氏被气的昏倒落幕。
“姮儿,这个时候,你不随我一同回去吗?”沈娴望向始终和谢俭站在一起的二妹,语声哽咽,沈家出了这样的事,一家人都该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大姐,断亲书既已写下,沈家的事与我不再有任何干系。”沈姮道。
剪不断理还乱。
非她绝情。道义伦理上,血缘斩不断,她该去安慰一下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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