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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中军帐,胡旱已经醒了过来,样子十分虚弱,他看着自己的那条左腿,一言不发,看到我进来了,示意我坐下,我问:“胡大哥,你好点了吗?”
他点了点头,问:“是谁帮我医治的?军中的那个老军医没有这种医术!”
我说:“正是我的朋友晶晶姑娘给您治的,他是一个外科医生,要是有药与工具,她几天就能把您治好。”
胡旱说:“真是神人啊!刚才卫兵也对我说了,军中受伤的士兵都让她给治了一遍,效果都很好!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我说:“外面现在组织得很好,将士们都很自觉地做好自己的事情,都在自力更生,非常乐观,士气都很高。”
胡旱说:“带我出去看看吧。”
我有点为难地说:“大哥您这脚,……”
他看了看自己的脚,说:“让他们抬我出去,我要去看看悍登雷烈。”
两个卫兵抬来一个担架,我把胡旱抱了起来,放在那担架上。
出到了外面,胡旱深呼吸了几下,说:“现在空气真好,咦,什么味道?这么香?”原来是从炊事班那边飘来的鱼粥香,我说,那是炊事班的老陈做的龙肉仙草粥,等一下就可以吃了,胡旱露出了一点笑容,说:“走,我们去看那个悍登雷烈。”
悍登雷烈的双手被反绑在一条木桩上,身上的伤也让晶晶包扎好了,他蹲在地上,看到我们来了,他竟笑了:“哈哈,胡旱啊,怎么啦?哪脚还能装得上去吗?”
胡旱看了看他说:“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告诉我,那对象耳瓶你放到哪里了?”那悍登雷烈说:“象耳瓶?什么玩意?”
胡旱说:“就是我朋友张文进的那一对青花象耳瓶!玉山县荆塘社那边的张文进!”
“老夫过眼的珍宝多了,却不记得有什么象耳瓶!不象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两个瓶子也让你这么掂记,哈哈哈!”那悍登雷烈十分嚣张!
胡旱忍着怒火,说:“你一生做了这么多坏事,难道你不会觉得内心不安?”
“坏事?我做过什么坏事?我到现在都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哪曾做过什么坏事?”悍登雷烈辩道!
“你杀人如麻,灭人之族,遭塌良家妇女,掠尽民脂民膏,丧尽天良,多少人因你而死?多少人因你而家破人亡?多少人间惨剧因你而起,你难道就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
“哈哈哈……!”那悍登雷烈又笑了起来,说:“胡旱啊胡旱,怪不得你成不了大事!成者王侯败者寇,天下那个成大事者不是这样?尤其你们这种南民,不就是天生下来就让我们奴役的吗?我有什么错?挡我者死,逆我者亡,为了成功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几个区区贱民何足挂齿?那一个成功者不是这样?没听说过一将成名万骨枯吗?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骇,我今天让你捉住,只是元朝大势已去,天意弄人,并不是我输给了你!”
“罪孽,罪孽啊!你这种冥顽不灵的东西,也配叫做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吗?”胡旱说道。
那悍登雷烈冷笑了一声:“胡旱啊胡旱,别在我面前装圣人,你没杀过人?你没抢过粮?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的主子陈友谅干过什么事了?你当我不知道?谋朝纂位,击杀徐寿辉,搜夺的民脂民膏比谁少了?那批财宝还是你在给他保管呢!你这不是为虎作伥吗!你不用妖术能胜我吗?你用妖术,逆天而行,遭报应的应该是你!”说完放声大笑!
胡旱听了,气得呼的一声,又喷出了一口血,我连忙叫卫兵抬起胡旱迅速离开那儿,后面传来了那悍登雷烈近乎变态的笑声!
第六十六章 粮草(二)
胡旱又一次受创,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口中一直胡言乱语,那个老军医束手无策,这时天已经黑,我走去叫醒了晶晶,问她的意见,她说,这种时候,一定要心怀平静,安心养伤,千万动不得气。我去与他谈谈吧!
晶晶在胡旱的床前,轻轻地叫道:“侯爷,侯爷!”那胡旱微微地睁开眼,突然,他看到晶晶,双眼似乎突然有了光亮,一下握住晶晶的手,说:“是素贞妹子吗?是素贞妹子呀!唉,我可想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这一下,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是晶晶姑娘不愧是一个好医生,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只听得他柔声说:“是我,我是素贞,你要好好休息,把伤养好。”那胡旱直点头,竟然哭了,说:“文进兄弟,文进兄弟,他怎么不进来?”
晶晶说:“他在外面,你先养伤,不要想太多,把伤养好了,他还等着与你喝酒呢!”那胡旱突然好象清醒了过来:“你不是素贞,你是谁?”
这时,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大哥,我不是素贞,哪我是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后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张文进与他的媳妇!
只见那素贞用自己的手换下了晶晶,蹲到床前,张斌则用手摸着胡旱的额,流出了眼泪,说:“大哥,你一定要保重,千万别有差错了,否则我们于心何安啊!”
胡旱说了一声:“啊!是你们,是你们,我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我好辛苦!说完泪如雨下。”
晶晶对我说,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太过激动,否则地身体不利,我对张斌说:“张大哥,我们先出去让胡大哥休息一下吧。”那素贞说:“嗯,胡大哥,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先出去。”
我们几个走了出来,张文进奇怪地看着我,问:“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如此装束?”我说:“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也是胡大哥的朋友。”那张斌还是很不放心,问:“能和胡大哥称兄道弟的人很少,你们算是他很少朋友中的一个!”我问张斌:“我们派出去找你的人找到了你吗?”
张斌说:“现在有三百多车米在山外,拉不进来,明兵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如何才能把这粮食拉进来?”
张斌皱起了眉头,那素贞说:“别想太多了,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感光趣的是他的那对象耳瓶,便问张斌:“你那对象耳瓶找到了吗?那张斌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么一对的东西?”我说:“这是从胡大哥口中得知的。”
那张斌叹了一口气,说:“那对东西让元兵抢走了,带到大都去了!我让人去过好多次到那边去找,却至今都没有找到!”说完这话,一脸的悲伤。这时,一个卫兵端着一盘粥过来对我说:“你请用饭。”我说:“再打两盆!”他应了一声去了。
吃罢那粥,张斌直摇头,说:“连盐巴都没有下,这样下去,会生大颈泡的!”我知道他说的是如果不吃盐,颈下淋巴会发炎
便说,现在没有能够找到盐巴,也只好将就着用了,张斌说,我倒是有个办法把那此东西弄进来!
什么办法?我说:“去见王信!我说,他现在是明兵的主帅,去见他说把粮草拉进来,那他会答应吗?”
那张斌说:“我们只是去谈生意,姑且试试吧!我现在就出去,你留下来吧!”我说:“不,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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