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公白说:“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老赵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了吧,怎么他家里会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难道是他的女儿?如果说是,怎么不大方点出来?要躲藏在哪里?”
我拿起手机,给阿勇打了一个电话,问:“老赵家是不是有个女的二十来岁啊?”阿勇说:“没有啊,他就一个儿子,而且他儿子与媳妇搬出去住了,就他与他老伴住那儿,也没请什么保姆,没有二十来岁的女人啊!”
我意识到问题真的很大了,便说:“阿勇,你一定要留在家里看你老婆,别离开她。”说完,我对鸡公白说:“快回老赵那儿!”
我们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回老赵的家门口,很大力地拍门,并大叫:“老赵快开门!”
拍了一阵子,没有动静,我说,看来是出事了,要报警才行了,于是拿起电话,正准备拨打110,这时,门开了,仍象刚才来的那样,只开了一条缝,老赵从里面探了个头出来,很不高兴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呀?”
我看到了老赵,便说:“老赵,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必须马上出来!”
老赵这回倒是打开门了,只是不让我们进内,而是站在门口说:“你要发神经就走远点,别在我这里胡说八道!”
我说:“老赵,你听我解释,刚才我这朋友在你家看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很可能就是要害你的人!”
老赵大怒:“你这小子马上给我滚,别在这里闹,再闹我就真的要报警了,我什么事不用你来管,快走!”
看到老赵真的发怒了,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神经过敏了,于是说:“好,好,我们走,你自己小心点。”
“你自己才要小心点呢!无聊,神经病!”啪的一声,老赵把门关上了。
我俩闷闷不乐地走在街上,鸡公白说:“那个女的肯定是这老头的一条菜!他们正在里面开心着让我们坏了他的好事,所以才会这样。”说完自己笑了,我心里恼火得很,没有心情开玩笑,而且,不知道怎么搞的,心里很不安。
于是说:“看来我们只有找到阿尚才有办法了,只有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出处,我们才有可能把事情弄清楚!”
鸡公白说:“有用吗?弄清楚了又如何?这东西这么邪门,我看一把火把它烧了算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实用主义者就是这么鼠目寸光?于是我说:“看来你真的一辈子也不会找到好东西了。”
鸡公白不服地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没有寻根问底的勇气与决心,对事物没有强烈的好奇心,你有的仅仅是占有欲,好象你这种没有般若的人是体会不到收藏的乐趣的。”
鸡公白打断了我的话,说:“什么是般若?”
“般若?般若就是智慧,大智慧!读读佛经就知道了!”
鸡公白受了我强烈的打击,气鼓鼓地说:“我知道你读过一点书,别总是在我面前逞强,总有一天我会收到好东西的!”
“哪你还想不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一点?如果你不想,就把这幅画转让给我算了,我自己搞!”我说。
“他奶奶的,谁怕谁呀?老子卯上了!不过,这两天累死我了,先找全地方睡一觉再说。”鸡公白嚷道。
我也觉得很累,而且刚受了老赵的一肚气,心里特别不舒服,是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调节一下情绪。
第十一章 妓女
就在越秀山下的一条小巷里,我们找到了一间小旅馆,要了个双人房。因为我们要省点钱来用,银子珍贵啊!玩收藏的人就是要省钱才可持续发展。
在房间里,阿白忙着冲凉去了,我则躺在床上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实然我想起,阿勇说香港有个人跟阿尚买下了那批货,说明同这幅画有关的除了阿勇及老赵的那两件破烂外,还有更好一点的让这个香港人收去了,那么,他现在的情况会怎样?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他那儿得到一点线索。
我又给阿勇拨了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这个香港人,阿勇说:“这个人倒是认识,不过他并不认识我,而且也没交往,也没有他的电话,但他经常回来,有时周六周日的鬼市上能看到他。”
我看了看表,今天是星期四,要到后天才是星期六,便约阿勇,这个周六一起去逛鬼市,阿勇说:“到时再说吧。”我知道,他还在担心他的老婆。
我又想起那个阿尚,按瘦子留下的电话试着给他拨,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机主已经关机。
想着,想着,我的头脑乱极了,终于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外面的传来一阵激烈的吵架声,还伴随着玻璃摔碎的声音,把我们吵醒了,鸡公白开门出去看,已经有好些人在那里看热闹,我看到对面房里有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正在大吵大闹,粗言秽语不绝于耳,好一会儿我才听明白,原来是一个嫖客与妓女因为嫖资问题而吵架,这时旅馆的负责人来了,警告他们快点离开这间旅馆,否则要报警了,他们才一边对骂一边走出旅馆,看客也在哄笑中散开,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原来是阿勇打来的,阿勇在电话里紧张地说:“老赵出事了,你们快一点去看看他吧!”我连忙问:“出什么事了?”阿勇说:“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只是他的邻居刚打电话给我,说老赵让人捅了一刀,生死未卜,其它情况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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