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染有些歇斯底里。
裴南铭冷哼一声,“没错,你姓秦,但是,你的身体里,却流着姓易的血,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秦芷染握拳,“那么,她也姓阮!”她抖着手,指向病*上昏迷的阮希,吼道。
裴南铭斜眼看阮希一眼,“没错,正因为如此,所她现在躺在这里,几乎没命。”
裴南铭俨然如恶魔,笑吟吟地转身离开。
秦芷染忽然觉得浑身发冷,裴南铭冷酷起来竟是如此可怕。
然而,她仍旧止不住爱意,止不住嫉妒,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还是义无返顾地往前走,还是对阮希恨得牙根发痒。
她知道,裴南铭其实是爱阮希的,而且,那份爱因为深刻而有些*,否则,以裴南铭的性格,完全会彻底逼死阮希,而不是让她躺在这里,接受治疗!
怒气和嫉妒无处发泄,她几步走到矮柜前,把送来的水果篮,扔到地上。
水果顿时滚了满地,她这才稍微舒坦些,脑袋一甩,踩着高跟鞋往门外走,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苹果正好滚到她脚下,一个没不留神,踩上去,于是这一脚下去,苹果滴溜溜一骨碌,让她脚下不稳,向后一滑,重心向前偏移,眼见要扑到门外过道上,巧在正好有人经过,眼疾手快地搀了她一把,才让她免了狗啃地的尴尬……
秦芷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而富有朝气的脸,英俊柔和中带着令人心醉的暖意。她尴尬地站直身体,“谢谢。”
美男她见过的,不计其数,但很少有人能让人觉得舒服。眼前这个人就有这样的魔力,让人觉得看着他,就会心情舒畅。
“不客气。”张亦微笑着收回手,打算走开,然而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病房,看见病*上那张憔悴的脸,忽然又停下来,“里面那位小姐是?”
秦芷染回头看了一眼,笑得温和,“是我朋友,她生病了。怎么,你们认识?”
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呢?想起以前和阮希相见的种种,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秦芷染一听他说不认识,顿时松了口气,语气也不免带了几分凉薄的嘲讽意味。
“你当然会觉得眼熟,她可是名人。”说到这儿,露出恶心表情,“刻意*本市钻石级男人裴南铭,还做了他的*,这件事早已闹的众人皆知,各大新闻头条都曾刊登过。如果,不是因为她毕竟是我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我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的。他*的男人可是我未婚夫。”
秦芷染这话说得刻薄且恶毒,张亦听得微微皱眉,阮希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不过,对于那些娱乐报道和小道消息,他都不怎么留意。
而且,他和阮希相见的时候,阮希说她自己叫小希,如今种种相遇联系起来,他突然毛色顿开,看向阮希的目光就更多了几分怜惜。
不知道为什么,和阮希为数不多的相处,让他觉得阮希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女人。
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良好的教养,让他心中即使对秦芷染的言辞十分厌恶,也不会露出丝毫无礼之态,因而,他非常礼貌地对秦芷染笑了笑,“既然小姐没事,那么,我就先走了。”
秦芷染这才停下来,对张亦露出一排雪白地贝齿,模样清纯到让人觉得刚刚她说出来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幻觉。
张亦回到院长办公室后,院长明显松了口气,神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紧张。
“你去哪儿了?”赵院长见张亦进来,问道。
张亦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到休息区去参观了一下。对了,刚刚输血的那个女孩是什么身份?”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你可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张亦从小就不喜欢麻烦,而且是个典型的感情洁癖。这点赵院长作为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心里最清楚,所以,张亦突然问一个陌生人的事情,让他觉得挺意外。
“我不是好奇么,从来没见什么人能让赵叔你紧张成这样。”
赵院长摆手,“这话你可说错了,这里的每一个病人如果出现危急情况,我都会这样着急。只不过,这个女孩儿,倒确实是有几分来头,哎,不提也罢。”
张亦撑着下巴盯着赵院长,“说说呗,我好奇心还没得到满足。”
赵院长笑骂一声,突然又叹口气,“说起来,就是孽缘……”
赵院长简单将阮希的事情讲了一遍,张亦有些发懵,虽然从第一面起,就知道阮希经历并不简单,却从来没想到她身上居然背负了那么多沉重的东西。
赵院长之所以对阮希的事情了解,一部分来自报纸,一部分则是来自多年前。
当年阮婷车祸后,就是送到这里急救的。作为院方,虽然没权利过问他人私事,可大概了解总是有的。而且,裴家是本市有名的家族,在电视报纸上的曝光率都极高,但凡关注时事的人,对裴家都不会陌生。这样的家族出了事情,自然也会多引起几分关注,赵院长留意也在情理之中。
“看你这反应怎么像是认识她?”
张亦笑了笑,“我怎么会认识,我们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赵院长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打不着最好,这豪门之间的事情,要多险恶有多险恶,能不沾染,尽量不要沾染。裴家的少爷,更是个惹不得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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