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才会利用上辈子知晓的事,来挣钱。
就像竹筐里的野猪肉。
她知道隔壁大队有人专做这类生意,这段时间也是几次接触,总算是打通了其中一条线的关系。
这次的野猪肉,就是对方给她的考验。
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快售卖完,也算不错了。
但奉献太大、收益又太低。
与其成为别人的下手,替他人去承担风险,倒不如自己玩,还能拿大头。
但是……
想自己玩。
她身上的钱就不够。
白曼一路从镇上走回大队。
刚到家门口,白曼脸上的愁容就消散,朝着前方小跑去:“容同志。”
容正志回过头,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你定的凳子。”
白曼没接,而是轻笑着:“你专门在这等我吗?”
“没。”容正志偏了偏头,喉间有些干哑,他将凳子放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不过就两句话的交谈,就让白曼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
她并不觉得容正志的木讷少话有什么不好。
只用看到沉默寡言的他在很多事上默默的照顾着她,更是为她付出了性命。
白曼弯身拿起凳子,开门走进屋内。
临时组的屋子不大,但里面已经摆好了几件像模像样的家具。
这些,全都是她一点一点从容正志那拿来的。
犹豫了一会,白曼背着竹筐去了猪圈。
此时正是上工的时候,猪圈这边除了焦港和正在用石磨的孩子外,并没有其他人。
焦港这会正坐在棚子里,一手拿着竹扇扇风一手拿着杯子喝绿豆水,看到来人,奇怪道:“你怎么来了?”
以前在大院,他和白曼、盛左元算是玩得来的朋友。
家挨着家,三家长辈也有来往,从小到大都是在同一所学校读书,算不是青梅竹马,但也算是很小就认识的朋友。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开始还以为有两个伴,下了乡也不至于太遭罪。
结果,这两个人太过分了。
各自只顾自己,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看着走来的白曼,焦港忍不住冷哼两声,“你来干嘛?”
白曼在他旁边坐下,问道:“你有钱吗?”
焦港一脸警惕的样子,“干嘛?”
“借我五百。”
焦港眼神瞬间惊恐,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口袋,“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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