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发紧张,周围许多人发现他们这处的异样,往这边围来。
玉岭掌门见他们似乎有事,开口请道:“不如请到门下暂作修整?”
“如此便麻烦掌门了。”拈花不想多出麻烦,当即开口。
“不必客气。”玉岭掌门无法离开,唤了弟子给他们带路。
拈花转身快步往回走,也顾不得身后的弟子。
荪鸳鸳连忙跟上她,生怕她又不见了,“师父等等我!”
那弟子引他们下山,去了歇息处,一路果然诸多尸首,这整片玉岭犹如修罗炼狱。
入目皆是修仙之人,这么巧,全都聚到这里来了,这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绝不可能。
拈花越想越清晰,他的平静好像一开始就是假象,从寻袂开始,他就已经越发暴露出来了,越来越让人不敢相信,甚至猜不到他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她快步进了院子,身后的荪鸳鸳和众弟子还跟着,她转头看向他们,“你们先各自休息,旁的事情往后再说。”
众弟子自然听命,恒谦一言不发,一路皆是沉默。
荪鸳鸳不愿意走,“师父,徒儿陪着你罢。”
“你也去休息,都已经暂代掌门一职了,不能再儿戏。”荪鸳鸳闻言苦着个脸,无法反驳。
这些时日,她强迫长大不少,已经能独当一面,可师父回来了,她瞬间就小了,不想离开她身边一步。
拈花无暇顾及,转身进了殿里。
可身后还是进来了人,她有些无奈,“鸳鸳,听话,为师乏了。”
身后人却不曾听话,走近抱了上来。
拈花一闻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就意识到是谁,口头瞬间一寒,连忙挣扎。
这么多人,他就进来了!
惊讶的不止是她,还有外面的弟子们,众目睽睽之下,师兄不但进去了,还关上了门,这是什么意思?
前头几人相视一眼,皆不敢在荪鸳鸳恒谦面前说什么。
柳澈深不但没有松开,手指轻轻绕过她面具的绳子,轻轻一扯,面具便掉了下来。
这举止亲昵暧昧,又是一门之隔,让拈花格外紧张,连忙推他,压低声音,“别在这儿,他们还在外面,除了这里,别的什么地方都可以。”
柳澈深闻言忽而笑了出来,摘下自己的面具,眼里似乎带着笑容,“师父在说什么,弟子只是想帮你解开面具。”
这哪是解开面具,她现下后颈都有些发凉,只怕下一刻,就会一命呜呼。
拈花六神无主,柳澈深话间温和,“师父,不问鬼地的事吗?”
当然不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点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拈花摇头,“与我无关。”
“那信呢?”柳澈深又问,摆明就是故意的。
拈花咬了咬牙,“我不感兴趣。”
柳澈深视线落在她面上,看了许久,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师父这模样,在旁人眼里真是神明一样的存在,可惜他们不知道,你其实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性命,在你眼中所有都只是棋子而已。”
拈花微微抿唇,终于听明白他话里的讽刺了,他话虽然少,但还是很会说的嘛,也不知道哪学的。
拈花若有所思,柳澈深低头吻了过来。
拈花感觉到他温软的唇瓣吻上来,心头发凉,连忙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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